正在說著,張銘不知何時早已站在了一旁:“說的還挺合乎情理。”
苗茜薔簡單鞠了一下躬表示禮貌:“我與宋宸宴大師確實沒什麼事。”
張銘將梅檸去了旁邊,聲音頓時升了好幾個度:“在現場總是提一些無關於電影的事情,百分之八十都超乎他的知識範圍,隻要跟藝術沾點意思的你就將問題一個個拋棄,你讓人家當場啞口無言,人家宋大師是回答你還是不回答你?”
“我難為他?這沒有的事兒。”苗茜薔堅決否認。這句否定的答案,說出來的語氣那麼不穩,說服力自然沒有那麼大,她迅速在腦中回想了一下,是的,她的卻會將各種有關於藝術的問題一一說與他,而且還故意裝作一種無辜的神情,特意透露出一種求知欲強的真誠樣子,像什麼美術、音樂、舞蹈,有時候她還特別無理取鬧的將相聲小品這個他從未接觸的行業說出來時,故而引得宋宸宴一臉茫然,反正苗茜薔死豬不怕開水燙,答不出來,丟人的是他,又不是別人,不是人人稱讚的木雕設計師嗎,還多次在藝術節上亮相,看看這次你如何為自己解圍。現在想想,宋宸宴當時手足無措的樣子真是可愛,他既憤怒又無奈的看著自己,後槽牙恨不得都咬碎了。
苗茜薔看著張銘叉著腰,一副咬牙切齒找自己算賬的樣子,不得調整了一下語氣:“當時,我有問題就直接問了,沒有想那麼多,不是故意的。”
“還嘴硬,當時我可在場,你那兩水汪汪的眼睛轉的比誰都快,一副變著法整人的神情,以為我沒看出。後來,我問宋大師,他指名道姓,苗茜薔這個演員工作方向有偏差。還有,今天一早,一個電話就將你喊走了,我看著今天沒有你的戲份才允許你請假,結果你倒好,還將宋宸宴大師連拉帶拽的喊走了,什麼樣的事情能讓你們牽上關係啊,我真是好奇!”
張銘這麼一提,苗茜薔才意識到早上的行為,宋宸宴正在現場盯戲,手機也處於靜音狀態,所有劉震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並沒有發現,後來,就達到了苗茜薔的手機上,知道劉震又來了上回的老把戲,定是知道了假的木匣子之事,保不定急了眼會對姚垚做出什麼事情,便飛速跟工作人員說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將棚內的宋宸宴二話不說就往外拽,那時候苗茜薔沒有考慮那麼多,現在回頭一想,一個女藝人將平日看似沒什麼交集的木雕指導拉出去,並上了同一輛車,這在別人看來,確實是不太正常。
張銘又說了一句話將苗茜薔的思緒從中拉回來:“你知不知道,宋宸宴大師當時腳邊擺著一個未成形的木雕道具,上麵全是尖尖的木刺,足足幾十斤,就在你拉他的那一瞬間,那木雕模型砸在了他的腳踝上,我們還沒來得及提醒,你就將人拖到棚外不見蹤影了。”
“那...他傷的嚴重嗎?”她問完便覺得自己腦子壞掉了,宋宸宴一直在自己身邊,張銘又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