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張照片,衛萊一直興致勃勃的講到最後一張,苗茜薔也聽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大概故事,簡單概括:姚垚不羈放縱,衛萊始終跟從,從一而終,終被保護,互相傷害,還能咋地。
苗茜薔正要將相冊放回原地,往抽屜裏瞟了一眼,竟還有一本相冊,姑娘問:“另一本相冊也是關於你們的嗎?”
衛萊搖搖頭:“是關於他家人的,他也隻允許我看過前幾頁。”
“你是他女朋友也不行?”
衛萊笑的特別知性:“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吧。”
“也對。”
“他給我看的是他弟弟的照片,兩人長得特別像,我甚至覺得他弟弟比他更帥。”
“不會也是像他一樣癬長了一身吧。”
苗茜薔一抬頭,便看見衛萊眼裏飄動的流光,從她彎彎的眼睛,苗茜薔看到的確定的意思,不禁大呼:“真的也是一身的癬。”
“是啊,不過是姚垚逼著他弟弟紋的身,說是可以不受別人欺負,真不知道哪裏來的謬論。”衛萊從床上坐起來,理了理頭發,“不過他弟弟應該挺可愛的,聽姚垚講,他特別喜歡梅花,就拉著姚垚要去在手上紋梅花,姚垚嫌太秀氣,就紋了一個罌粟花,姚垚怕是覺得不怎麼好看,後來又洗掉了。”
一說起梅花,苗茜薔想起了什麼,對了,照片,吉林那邊寄過來的照片。梅花,年紀大小,姓氏,怎麼就與嫌疑人那麼吻合。
“衛萊姐,他弟弟去過吉林嗎?”
衛萊聽聞,愣了一會兒,搖搖頭,莫名的看著她:“不太了解,怎麼會這麼問?”
苗茜薔聳了一下肩:“沒有,他聽著跟吉林的一個人好像。”
“關於他弟弟的,姚垚隻告訴我這麼多。”
“有點渴誒,衛萊姐幫我拿瓶飲料行嗎?”苗茜薔眼中波瀾四起。
“身為一個模特,還敢碰飲料,會不會太放肆了,我去給你煮杯熱牛奶吧!”衛萊起身到了門外,回頭笑笑,“宸宴哥和姚垚不一樣,姚垚看著吊兒郎當,沒個正行,內心其實是一個城府特別深,精於謀算的人,但宸宴哥與他正相反,表麵上是一個穩重,叱吒官場多年的老狐狸,其實內心像個小孩子一樣,特別敏感,也特別純真,小薔,你要好好的珍惜這樣的男人。”
“我會的。”雖然她對宋宸宴的內心世界的興趣遠遠不如衛萊為何會這麼了解宋宸宴的興趣點,但苗茜薔還是禮貌的回應對方。
待到衛萊走後,苗茜薔終於鬆了一口氣,她急忙拉出方才的一層抽屜,將下麵的一個相冊拿出,翻到第一頁,隻一眼,她便覺得腦子如同被炮轟過一樣,嗡的一聲,記憶碎片四分五裂。
照片很清晰,像是專業的照相機拍下來的,她能很準確的辨析人的相貌,紋身清清楚楚烙姚垚和他弟弟的左右手,果然,一個罌粟花,一個梅花。男孩臉龐稚嫩,她便往後翻了翻,果然,找到了和吉林派出所寄來的照片一樣發型和臉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