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萊夾了一口菜:“真佩服你,年紀這麼小,廚藝竟然這麼好。”
“之前打工在酒店跟著大廚學了點皮毛,尚能入口。”說道廚藝,苗茜薔想起那個偷偷教她做菜秘訣的魯菜師父,待人甚是溫和,“都是我纏著人家教我,好在那人脾氣好,對我特別耐心,我才能將菜做到這個水平,不過衛萊,我覺得你的菜做的也不錯。 ”
衛萊至今也沒明白,她的廚藝是什麼時候開始培養出來的:“姚垚說喜歡吃家裏做的菜,我從上學那時候起就開始偷偷給他帶飯,之後他輟學之後我就去他租的房子裏給他做飯,大學畢業之後忙於工作,我反而沒有太多時間了,隻是偶爾來這裏陪陪他,前段時間他說要開一家餐廳,說讓我過去打理一下,我答應了,但一次也沒有去過。”
苗茜薔聽得雲裏霧裏,她開始看不清他倆之間的愛情了。
書房內,宋宸宴將姚垚的煙掐滅:“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我能等,美國那邊能等嗎,活生生的一條命在對岸盼望著我能去救他,你讓我怎麼等!”姚垚重重一拳打在牆上,四個骨節處當場破損,驚現血漬,“他可是我弟弟,哥,你就從苗茜薔身上下手吧,她肯定知道木匣子怎麼打開。”
“我答應你,我說服她給你打開木匣子。”宋宸宴知道,苗茜薔的太爺爺就是地宮機關的設計者,因為當時的約定,機關的秘密肯定會祖祖輩輩傳承下來,苗茜薔沒有兄弟姐妹,所以這代裏她肯定是唯一知道這個機關的人,肯定也知道木匣子怎麼打開。但是他沒有向苗茜薔提出任何關於地宮的事,姚垚多次提出將問題攤在明麵上,也被他次次拒絕,就是怕姑娘覺得宋宸宴接近她會是別有用心,當然,在姚垚看來,他確實是。
“哥,我知道你很為難,我答應你,我會全力以赴與你共同尋找密鑰。”
宋宸宴從身上掏出幾個創可貼,一個一個的貼在姚垚的骨節之處,低聲道:“要不是殺盤棋,出去的這麼快,外麵的兩個女人怕是要憑著第六感瞎猜疑了。”
殊不知,此時兩姑娘已經轉戰到了姚垚的臥室。
衛萊很少與人聊起她和姚垚之間的事,今天苗茜薔問她一聲,她竟說了這麼多,這下她便又從姚垚床邊抽屜裏拿出一個相冊,滿臉堆著幸福,指給苗茜薔看:“這個相冊是我從初中就開始收集的,記錄著我和他的整個青春。”
苗茜薔輕輕打開,第一頁竟是幾張拚在一起的大頭貼,稚嫩的臉龐,那時候的姚垚還沒有紋身,笑起來的樣子也比較乖,再加上非主流的一些邊框,濃濃的鄉村氣息撲來,照片有些發黃,背後的膠早已褪去,從旁邊溢出來的印漬可以看出是後來重新站上去的,她笑著對衛萊說:“你倆從小就般配。”
這是真心話。
往後麵翻,姚垚便長上了癬:紋身。
從衛萊紮著馬尾穿著校服挽著花臂的姚垚,到衛萊紮著馬尾穿上裙裝挽著花臂的姚垚,再到衛萊長發及腰嫵媚衣裝挽著花臂的姚垚,衛萊一直在變化,姚垚倒是一直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