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那柳生繼續道:“以醋放於油鍋中,由於醋比油重下沉於鍋底,燒火時,底下的醋先受熱,於是氣泡上冒,雖油滾開卻未熱,把手放進去,絕無燙傷的危險;以水畫符,在水中加鹽及膠質物,以符水泡腳,讓腳上沾上一層鹽,將過火海時,在碳上灑上水,不僅煙霧彌漫,溫度也降,鹽晶體傳熱慢。所以我想,你的腳也沒事。”
小榕樹見自己的手段一件件被他揭破,心中不免大怒,正要收拾柳生,卻見秋老虎一夥咬牙切齒地盯著自己,當下明白此時決不可再冒頭。
那黃千珊卻又道:“你作弊!那上一場作廢好了,不行?那我們黃家打算在這裏重開‘天下第一仿’,這裏有張開業宴會的請貼,要請這大羅天的當家老大參加,可又不知道你們究竟誰在是這裏的老大,這樣好不好,你們再來比一場!”
此言一出,聞者莫不大怒:這大小姐竟然把慘烈的賣味兒當成了玩兒,並挑起事由讓再來一次!小榕樹最先反應了過來,站起來道:“不用比,這老大自然是秋老大,我初來乍到,規矩還是要守的,慢慢來。”
秋老大哼了一聲,並未領情,心內大恨,沒想到自己要強一世,竟然會被這小混蛋蒙騙過去,傻乎乎地自殘了一雙腳,真是其此大辱!
黃千珊不滿地撇嘴,大聲道:“真沒意思,你肯定不是我姐的兒子,慕容晴天的兒子才不肯屈居人下呢!”
小榕樹不理她,隻笑吟吟地打量著柳生。柳生不動聲色,拿出一張請貼,雙手遞給了秋老虎,道:“請秋老大準時光臨。”
秋老虎邊接邊問柳生:“兄弟見識不淺呀,你是?”
柳生道:“我是‘天下第一仿’的掌故,柳生。請多關照。”
秋老虎微微闔首,手一抬,已有小弟上前抬起了太師椅。黃千珊又不客氣地道:“秋老頭,你頭頂腳底都流血,見紅可不吉利,你要觸了我們‘天下第一仿’的黴頭怎麼辦?”
別人要這麼跟秋老虎說話,估計都得七傷八澇的,可秋老虎偏對這黃千珊寬容得不得了,聞言也不動氣,反而和顏悅色地道:“小姑娘,你要不高興,那我就不去。這樣吧,我派個人去成吧?”
黃千珊道:“長得也不好看,我才沒那力氣認人。”
秋老虎道:“好,就依你,不用認人。你是行家,這玉蛋是個好東西,你總認得吧?”
黃千珊好奇地看了看,道:“還不錯,是和田玉,難得這成色還好。不過配你太糟蹋了。”
秋老虎仍是很和氣地笑:“認得就好,今晚誰拿了這個去,就是代我去的。”
黃千珊眼珠子一轉,笑道:“要是……小榕樹拿著,也算是代你出場嗎?”
秋老虎一愣,隨即大笑,說著手一抬,起轎走人,聲音傳了進來:“隻要他有這本事……也算!”眾小弟跟著也出去了。小榕樹一夥自然也不甘落人之後,鬧烘烘地跟著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