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儀的掙紮和反抗已經不能讓冷風冷靜下來了,他按住趙靜儀的雙手,胡亂的啃著她的臉頰和脖頸,沉浸在她迷人的芳香和如玉般滑膩的肌膚上。感覺到她不再反抗了,興奮的冷風正準備解開她的衣扣,才猛然發現趙靜儀鎖眉閉目的流著眼淚,悄無聲息的淚水頓時澆滅了冷風體內的**之火。人都說熱淚盈眶,但是冷風擦拭著她的淚水,手上傳來的卻是濕冷的感覺,冷冷的淚水浸泡著他那顆火熱的心,著實感覺心在刺痛。
冷風起身下了炕,看了一眼仍在抽泣的趙靜儀,歎息一聲,轉身出了屋子,剩下滿屋子的失落和傷感。
這次的門沒有鎖,趙靜儀也沒有竊喜,因為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雪已經停了,日已隱西山,空留一片孤獨的霞光在黯然神傷。
院子內有十餘個人,用著異樣的目光看著趙靜儀,有畏懼、有無奈、有恨意,天才知道他們為了尋找她的蹤跡費了多少神和力。
趙靜儀對馮四輕聲說道“我想見你們大當家的。”
“大當家的今個恐怕不來這了。”
趙靜儀內心焦急,她和冷風之間的事情必須要早點解決,她能想象的出此刻何正西急瘋了的模樣,懇求道“我有事找他,請幫我傳話給他好嗎?”
“你還想騙他是不是?”一聲嬌斥,大門外進來了三九和冷風,冷風是被兩個人駕著回來的,滿身酒氣,看樣子喝的已經不省人事。
三九滿臉怒氣的進來,揚手一鞭子就抽在了趙靜儀的腳邊,“啪!”的一聲炸響,趙靜儀感覺到腳底都有些震動。雖然三九的銀龍鞭厲害,但她卻不怕,她反倒希望三九的鞭子能抽到自己身上,以此減輕心中的自責。馮四怕三九再向趙靜儀抽鞭子,上前來拉三九,三九卻一把推開他,收起了鞭子,拿出腰間的酒壺猛喝了一口,嚷道“這個女人把大哥折騰成什麼樣子了!還不行我出出氣啊!”又衝著站著不動的趙靜儀吼道“你不是大夫嗎?應該知道怎麼讓酒鬼醒酒的,這個要醉死的人就交給你了。”說著一指冷風。
兩個匪兵把冷風扶進了屋裏。趙靜儀晚飯也沒有吃,拒絕了其他人的幫助,自己獨自照顧冷風,她能為冷風做的事情少之又少,她很珍惜照顧冷風的機會,也很享受照顧冷風的感覺。
一個寧死不彎的漢子終是要在美人關折腰的,痛飲一杯紅顏淚,醉上千年也心碎。冷風悠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頭痛的感覺多少減輕了心裏的痛楚,趙靜儀依然守護在身旁,就如同他在死亡穀負傷醒來一樣的畫麵。
“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冷風冷著臉一擺手,在他看來再溫馨的畫麵都是假的,玩味十足的問道“哪個你才是真的?多情起來跟小媳婦一樣招人疼,狠起心腸比劊子手還招人恨。”
“我知道我欠你一個解釋。”
冷風冷哼一聲道“你要解釋的事情還多著呢?先告訴我,山中誰幫你逃走的?”
“沒有人幫我,我是自己跑的。”
“屁話!你插了翅膀飛出獅子嶺的?”
“我雖然沒有翅膀,但是我有過目不忘的記性,我看過那張西山機關圖,記了下來,從西山離開的。”
“過目不忘!你隻看了那麼一會兒就記下了整張圖紙,嗬嗬!我倒是真的小看了你。那麼還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你為什麼要逃?你告訴我的名字是假的,你對我的感情也都是假的對不對?”
趙靜儀麵帶憂傷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本打算在山上就告訴你的,但是——哎!這件事還是應該讓你知道,我不是存心騙你,而是我們兩個注定了有緣無分。”
冷風滿眼的痛傷“什麼叫做有緣無分,在我冷風這裏隻相信事在人為,我不放你走,我們就一定有緣有份!”
“有一件事我沒有騙你,那就我的名字真的叫金葉,隻是這個名字快十年了,都沒有人叫過,除了你之外我不曾告訴過任何人。”
冷風凝神看著她“你真的叫金葉!”
趙靜儀點點頭說道“我的名字叫金葉,我的家在美麗的奉天,那裏有我最快的童年,有爸爸、媽媽、哥哥還有麻子叔叔,他們每個人對我都非常的好,我就像個快樂的小公主,從不知道什麼叫做的憂愁。突然!有一天所有的親人都死了,都—死—了!我什麼快樂都沒有了。”趙靜儀流著淚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那是九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