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邱成沒有騙我,這照片裏的阿強會不會就是未來我的樣子?
我的內心終於開始動搖了,我不想就這麼痛苦的死去,我手指緩緩地挪動到了那個號碼上,但是嘟的一聲過後就是一陣忙音……
我掛了電話,痛苦的掐了掐自己的眉頭,突然手機又響了一聲,上麵又是一則信息,“看來你已經是想通了,今晚九點,胡記古董店門口等待……”就是這麼一則訊息就沒有其他。
我歎了口氣把外麵一直在滿嘴跑火車的楊正宣還有大寶叫了進來,我對楊正宣說道:“我決定了,不管這事情是不是邱成下的套,我還是要去一次黃柳村,至少我要搞清楚那該死的鬼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可不想像一個傻子一樣死去,什麼也不知道。”
楊正宣笑嗬嗬的回道:“嘿喲,這就對了,我陪你去,有我在保你沒事……”
我則是對大寶說道:“我們估計要離開這裏一段時間,店裏的事情就交給你和王全處理了,你可給我兜著點兒,別出什麼亂子了。”
大寶卻是一反常態,堅決的問道:“我們是不是兄弟?”
我愣一下,“是啊。”
“那我也要去,店裏的事情王全他一人就夠了,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那晚我也在,我也想知道那青銅鼎的秘密,帶我去吧。”
我看著大寶的眼神確實堅決的很,不知道該怎麼勸他,楊正宣卻是笑著說道:“那小子既然想去,就讓他去吧……”我看了楊正宣一眼,看他氣定神閑的眯著眼睛看著大寶,我最終還是同意了,這時候大寶的神色也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的喜色。
“那好我們九點前就在這裏集合!”
晚上九點,我們仨人兒就在店鋪門口瞪著,那時十一月的天,正是北京極冷的時候,我們裏三成外三層的裹了好幾件衣服,但是依舊是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尤其是那個楊正宣一個來自南方的雜毛道士還自稱是九陽護體,現在卻是躲在避風的地方不停的跺著腳。
“那孫子是不是在消遣我們,到底還來不來啊!”我不禁罵罵咧咧的說道。
終於在話音剛落,一輛越野車從不遠處開了過來,在我們麵前停下的時候,前門的窗戶慢慢降了下來,露出了邱成冰冷的笑臉,他看了我們仨人一眼,說道:“喲,去的人還不少,不過剛好夠數,都進來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我們也是不羅嗦,也是因為外麵實在是冷得慌,看見車一停,我們把行李往後麵一塞,打開車門就鑽了進去,這時候才發現車裏麵就邱成一個人開車過來的,我忙問其他人呢?邱成笑著說道:“別急,我來接你們,到時候我的人就會會合一起去黃柳村,不過路可長著呢,你們先歇歇,估計到那裏,要到明天傍晚了。”
我們一聽也沒事,也不是什麼富家少爺,這點苦還是吃得了的。
車開動後,我們三人都是擠在車的後排,留下來副駕一個位子,到時候還有人會上來和邱成輪流開車。
邱成一邊開車,一邊和我們扯了起來,盡是說一些之後他們的準備打算,還說到了那裏我們要建立起絕對的信任,因為那裏的事情詭異的很,他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還是有不小的危險,我聽著邱成一本正經的這麼說,我心裏麵又開始打起了鼓。
車子不知開了多久,終於在一個荒郊野嶺的三岔路口停了下來,那邊剛巧停了一個四五輛車的車隊,其中一輛車上麵下來一個包裹著厚實黑色大衣的人,他徑直走了過來,打開副駕的車門後,就鑽了進來,一聲不吭,我們也不會主動去和這個家夥打招呼。
那應該就是邱成的人,他們一回合,車隊就開始發動起來,我們也是加入其中迅速的在公路上飛馳起來,那人一路上依舊是一聲不吭,邱成也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我不禁對這個人產生了好奇,這人帶著一個黑色的針織毛線帽,把整個人遮的嚴嚴實實的,又穿著一個這麼厚的大衣,也看不出他的身材有多麼的魁梧,不過這家夥的腰間鼓鼓的,應該也是備著槍,果然都是硬茬啊,相比之下我們三人倒是處於一個十分弱勢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