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家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畢竟一晚上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還被死去活來的折騰,但是躺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慢慢的發燙,那種燥熱感不知不覺的竄了上來,讓我十分的難受,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當時的我渾身上下不斷的冒著虛汗。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結果一手的汗水,當我打開燈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我的手,頓時愣住了,隻見我的手上竟然全是猩紅的鮮血。我摸爬滾打的摔下了床,來到了衛生間隻見鏡子裏的我滿臉都是鮮血,而且臉上還冒出了一個個黃色分膿包。幾乎是一擠就破。
而且傷口一破那傷口就開始潰爛起來,沒過一會兒半張臉就潰爛的血肉模糊。沒過一會兒,鏡子中的整個人都變得血肉模糊。突然,我大叫了一聲從床上彈了起來,之後我才發現剛剛的一切原來都是我做的夢罷了,但是我覺額剛剛所做的夢要比之前真實的多,到現在為止我都有一點的心有餘悸,若是未來我真的成了那樣……
我轉過頭看向窗外,發現外麵的天早就已經敞亮的很。我卻再也睡不著覺了,當我出門來到院子裏麵的時候發現楊正宣早就已經起來了,這家夥則是盤腿坐在外麵的石凳子上麵,閉目養神,麵前的石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個從我店裏麵順手拿出來的一個香爐。
香爐裏麵徐徐的飄出青煙,我好奇的問道:“楊道長倒是醒來的挺早嗬,看起來也是挺精神的。”但是楊正宣卻依舊是紋絲不動的坐在石凳子上麵,壓根就沒有打算睜開眼睛看我一會兒,當香爐裏麵的青煙消失不見的時候他才睜開眼睛說道:“舌燥,沒看到為師在做早課?”我哼了一聲,神神叨叨的家夥,我還是趕緊去我店裏麵照看生意。
楊正宣大喊了一聲,便從身後追了上來,這家夥現在整天跟著我到處瞎轉悠,幾乎是常駐在我店裏麵,還尋思著在我店門口擺起一個算命攤替人相麵解夢。但是我卻死活不同意,這家夥若是招來了外麵的雷子(穿便衣的警察),我小店的招牌也是要不保啊。
這次一來到店裏麵,就看到王全從店裏麵跑了出來,這家夥看著楊正宣就像是卡看著自己的親爺爺一樣,瞬間撲倒在地上撅著屁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磕著響頭,嘴裏也是念叨著:“楊大師,是我的錯,是我太不講究了,這事情我算是徹底信了,你快點幫幫我吧。”
王全現在早已沒了當日的氣焰,而且我看這家夥今天的臉色也是奇差,眼眶深陷麵色慘白,而且我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王全的身上也是緊緊纏繞著一團黑氣,背後竟然隱隱約約有一個鬼影,我就知道這孫子一定是著了楊正宣的道讓外麵的髒東西給纏身了。
楊正宣也是抖了抖自己的道服袖子,裝模作樣的把王全扶了起來說道:“不知者不罪,貧道也不是什麼計較之輩,你快點給我講講你遇到的事情吧。”王全一聽楊正宣這麼說,裏麵竹筒倒豆子如數抖了出來,我聽著和之前我遇鬼的事情也是差不多。
這對於楊正宣來說根本沒有多大的問題,但是這孫子一定是要好好捉弄一番王全他才會罷休,之後的事情我也沒有管過他,至於王全那一天,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那叫一個慘字。
我則是一個人呆在了裏屋,一邊看著賬本,一邊尋思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還有昨天這個似乎有著某種預兆的夢境。這該死的鬼眼說不定就是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哪一天真的害死了我,可是我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那個邱成,這家夥絕非善輩。
雖然他掛著一個特六局的名頭,但是這裏麵本身就是一灘渾水,裏麵的人別分什麼黑白兩道,沒有一個人的身上是幹淨的,否則怎麼可能混的下去。這一點我老爹從小就給我灌輸著這種思想,人心可謂,世道無常!
“叮咚!”
一陣聲響從我手旁的手機中傳出,原來是一則信息,我打開一瞧竟然是一個十分陌生的五數字號碼,上麵隻有短短的一行字“想好了嗎?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之後便是一張照片,我點開一看,當時胃裏麵就是一陣翻江倒海,這圖片實在是太惡心了。
那個人應該就是邱成嘴裏所說的阿強了,隻見他躺在一張床上,床上床底都是一灘早已凝固變色的血跡,而他整個人都開始迅速的腐爛,那些蛆蟲在他的皮肉上麵若隱若現,我也是從爛得隻剩下半張臉的模樣才勉強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