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跑車的人見郭豔嫦傷得厲害,趕緊打了急救電話,又打了電話叫保險公司的人來現場處理;保險公司的人趕在救護車來之前便到了;開跑車的人見他們到了,留他們在現場,自己打了另一輛的士,走了。後來到了醫院,保險理賠員扯七扯八,最後答應給孟鱷寒2萬,便再無糾葛。
孟鱷寒覺得2萬塊已經足夠支付醫療費,況且自己媽媽也有問題,此事便這樣了了。
第二天,孟鱷寒下班回到醫院病房,看見一封信,信封是特製信封,上麵的logo顯示的是“怡人港”。鱷寒打開信,信上是這麼寫的:
您好。
抱歉我不能來看您,不知道您的身體情況如何?但是事出突然,我又有要事在身,望這點錢,能幫助到你們。
署名是一個英文:Daniel。
孟鱷寒,看到這樣話,當然不高興了,一回到家,就奮筆疾書了幾句話:
“Daniel是吧?我不知道你是這這樣撞到人,還說是幫到我們?你腦子沒病吧?還有,我還真沒聽說過,撞了人,怎麼就不能來看望被撞的人?你不來看望也就算了,倒好,假惺惺寫封信。”
孟鱷寒的收信地址隻寫了“怡人港”三個字,收信人寫的是“Daniel”。她也不知道這封信對方能不能收到,不過就當是自己罵著解解氣吧。過了兩天,這人居然回信了:
“我是撞到您的人,但這車是找人借的。我是真心誠意跟您道歉,也的的確確希望您康複。但是,能否問一個問題,您這說話的語氣,倒不像是您本人。”
“你撞的是我媽。我媽疼得根本沒時間看你這些破信。你要真關心,就來看望我媽,跟我媽說聲對不起。不過看你這躲躲閃閃的樣子,這車不像是你借的,倒像是你偷的。”
“抱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但是我很感動你對你媽媽的這份孝心。你媽媽現在情況怎麼樣?聽你這麼說,還很疼是嗎?”
“嗯,還在治療中。畢竟年紀這麼大了。況且,就我一個人照顧我媽,我媽能好得快嗎?”
“為什麼?你爸爸呢?抱歉,我無意打聽你的家事。如果有什麼困難,請說。”
“我爸爸不知道我媽被撞。我們沒跟他說。”
“為什麼不告訴你的爸爸?雖然換做是我,我也不一定會告訴我爸爸,那是因為告訴了他也沒用。我感覺,你和我有相似的經曆。”
“那至少說明你爸爸還在你們身邊,你至少還能選擇告訴或者不告訴。而我,除了能自己照顧我媽,根本不可能還有其他人。我爸爸,在我小時候就離開我們了。你說的相似的經曆是什麼?”
“離開?是指去世了嗎?真抱歉。那說說我爸爸吧。他在我5歲的時候,就又找了一個新家。所以,你說,我們算不算同是天涯淪落人?”
“不是,他不是去世,他是失蹤了,我們找過,但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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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豔嫦的點滴掛完了。孟鱷寒把媽媽送回家裏,自己又徑直往單位奔去。孟鱷寒的生活,就是這般,每日都在奔跑,她也不知道何時是終點,終點又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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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從被子裏醒來的梁德仁,覺得睡了一個好覺;睜開眼,發現孟鱷寒早已離開他家;看著床頭的5萬塊錢原封不動地放在那,心生好奇:“這姑娘沒拿錢嗎?”鬧鍾也像睡醒般叫了起來。梁德仁滅了手機鬧鈴,起身洗漱。
上午10點,梁德仁帶著公司幾個骨幹,已經出現在興陽集團劉董事長的辦公室裏。劉董涮了涮功夫茶杯,給幾個客人每人倒上一小杯泡好的“鐵觀音”。
“我是喜歡喝茶的人。喝茶比喝酒好。有的人談事,一開始就喜歡先喝酒,當然,喝酒也能談事,隻是大家風格不一樣。來,先嚐嚐。”劉董擺了個“請喝”的手勢。
“謝謝。”
“謝謝劉董。”
“謝謝。”
“謝謝劉董。劉董,可研我們做出來了,要不給您先看看?”梁德仁說著,給其中一個骨幹使了個眼色。正當這其中一個骨幹準備掏出可行性研究報告。
“哎哎…可研這些,讓我們公司的人做,也做出來。這個,小梁啊,我當你是兒子輩,你爸爸我也認識,交情不多,但是你爸爸也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我很佩服。說到技術,我是不如你們,但是說到生意,那你可能就不如我。看可研報告,那是底下的人去幹的事。我隻看人,人看透了,生意也就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