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紀飛燕伸出手緊緊的抱著司華的背,盡可能的縮小兩人之間的距離,或許隻有現在這種心跳交雜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讓兩人覺得心安。
“飛燕,你答應過我會一直留在我身邊的……”
司華的聲音小的仿若是在低聲呢喃,可是紀飛燕就是聽清楚了,從他的心跳聲中聽清楚的。
……
“主子,第一批實驗者已經被全部銷毀。”
一間通體明亮的房間裏,一個黑衣男子微垂著頭回稟著消息。
“事情調查的怎麼樣?”
一身素衣的男子背影挺立的站在窗邊,聲線清越。
“他們確實是從那條路上過來的,而且客棧也是在他們離開之後便被火燒的一幹二淨。”
“有陸安生的消息了嗎?”
那人緩緩的轉過身來,麵容舒朗,隻是眼睛處卻綁了一條深色的帶子。
“暫時還沒有,應該是被人藏起來了。”
那人的腰愈發的彎了下去,連聲音都有點顫抖,主子的脾性他們誰都不了解,喜怒全在一夕之間,他高興你就能活,他不高興你就得死。
“下去吧。”
“是!”
那人長長的鬆了口氣,看來今天主子的心情很不錯,就算是他們沒有完全任務也沒有得到處罰。
耳邊慢慢的恢複成一片死寂,若辰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笑意,馬上我們就會見麵了,不知道到時候你還能不能認出我來呢?那綁在眼睛處的帶子隨風而舞,竟然也帶了絲絲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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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飛燕等人正準備開飯的時候,大門謔的一聲被人踹了開。
“仲孫宣,要是你以後再用這樣的方式出場,下次我就直接換一個鐵門。”
紀飛燕拿著筷子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停,然後以一種十分陰森的聲線開口。
“打仗了。”
仲孫宣似乎絲毫沒有在意紀飛燕話裏的危險,眼神來來回回的環視一下四周,然後淺淺開口。
“打仗就打仗,跟我有什麼關係。”
紀飛燕幽幽的回了句,然後繼續對著方才相中的那塊肉下筷子,可就在筷子接觸到肉的頃刻間,一個消息瞬時炸開在紀飛燕的腦海裏。
“你說什麼?”
猛地抬起頭,眸子緊緊的盯著仲孫宣。
“打仗了。”
仲孫宣十分耐心的重新了一遍。
“打仗了?誰跟誰打?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聽到消息?”
紀飛燕放下筷子,眼神閃過一絲震驚,雖然一直都知道四國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但是她也沒想到戰爭會來的這麼快。
“齊國和西亞。”
“他們怎麼會打起來?”
紀飛燕一直都覺得就算是要打也會是齊國和靈璣打,雖然她並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場麵。
“原因不知,現完顏鏡已經帶兵出發。”
紀飛燕不由的掃了眼坐在她身邊的楊雲靈,這件事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
“西亞呢?你知道西亞那邊是誰帶兵嗎?”
“皇甫塵。”
仲孫宣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全都陷入一場靜默,原本興致滿滿的食欲在這一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那靈璣呢?會不會受到影響?”
“影響是必須的,不僅是靈璣,就連我們北朝都受到了不少的影響。”
仲孫宣邁著步子進屋,紀水柔十分乖巧的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然後手腳利落的爬到了仲孫宣的腿上。
“不過看你還能來著給我們通信,那就表示這影響也不太嚴重。”
紀飛燕想了想元史羽,以他的本事這點影響應該是煽動不了靈璣分毫。
“反正我的意見也無人聽,去哪裏都無所謂。”
仲孫宣拿起筷子準確無比的將桌上的肉悉數挑進了紀水柔的碗裏。
紀飛燕的眼神一沉,原本之前四國還能保持著表麵上的平衡,可是現在一方被打破,那麼事情的發展肯定會越來越脫離軌跡。
“就是越無人聽才要越說。”
對於仲孫宣這樣的態度紀飛燕十分的不讚同,旁人待我說話如空氣,我定要眾人待他說話如放屁。
“那你想我如何?”
仲孫宣停下手上的動作,一雙眸子瞧著紀飛燕。
“我記得以前有人可是對我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後絕對會登上大位,你現在就是想讓我看你這個樣子嗎?要是早知道你是這般當初也不應當花費那麼多心思救你。”
紀飛燕的話讓仲孫宣的神情一斂,他知道自己這一氣之下跑出來的行為實在是太小孩子了,可是當他所提出的每一條想法都被拒絕的時候,他當真是很氣憤,為什麼他說的明明都在理,那人卻絲毫不上心。若不是自己還長了一張與他十分相似的臉,他都要以為自己不是他兒子了。
“我說的話不會忘記。”
仲孫宣沉沉開口,那個位置一定會是他的。到那個時候他會向天下人證明他才是對的那個人。
“大叔,你隻是因為那位置才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