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書道:“她沒跑?難道是她處理了屍體?一個丫鬟,去買棺材,然後把兩具屍體放在一起?整個過程中,王老爺都對她如此信任?關鍵是屍體的模樣。她為何要把屍體的腦袋都切下來,還剮幹淨了皮肉?”
說了一圈,三人都沒想明白,隻能作罷。
……
【男人見了她,很是歡喜。她也笑著與他說話。】
【“你果然沒有……”】
【她果然沒有……】
【好久沒這樣了?她與人親熱地說話。】
【她笑得如此溫暖。】
【他試著牽她的手。她便讓他牽著。】
【夜,是那麼冰冷,這林子也是。】
【刀子也是。】
【“嗤!”】
【血飛濺出來的時候,男人的笑容還沒停下來。她的笑容也是。】
【刺!刺!刺!】
【男人沒有發出聲音,就閉上了眼。】
【她又餓了。】
……
正月初五清晨,福靈酒家。
胡掌櫃正忙著,突然來了客人。
“裏麵請……您……”
見來的是位婦人,胡掌櫃吃了一驚。看穿著打扮,可不是西河口的姑娘。和尋常婦人不同,眼前的這位,周身透出一股子豪爽氣色,倒有幾分男兒風采。最近確實聽說西河口來個什麼“摩登女郎”,但從沒見過,難道就是這位?不過,胡掌櫃至今不知道什麼叫“摩登女郎”。
“胡掌櫃。打擾了。”
“您客氣。您有什麼吩咐?”居然知道自己姓胡?
“打攪胡掌櫃,不過是想問問一些事。”
“哦?不知想問什麼事?”
“舊事。”
“舊事?”胡掌櫃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
“正是,都是些舊事。”女子笑了笑,“比如,王雲富離開西河口後,搬去了哪裏?”
胡掌櫃的汗冒了出來。
……
從胡掌櫃那裏出來,柳小姐徑直去了衙門。
到衙門後發現,原本隻有孫老爺和丁文書在的書房裏,現在多了一個孩子。孩子畏畏縮縮站在房一旁,一臉緊張。
孫老爺見柳小姐來了,忙道:“柳姑娘,大事不好。”
“伯伯何事慌張?”柳小姐問。
丁文書一指那孩子,道:“這是米鋪的夥計,書棋。就是昨天晚上來幫忙作證的那位。”
書棋低著頭,眼光輕輕偷看了柳小姐一眼。
見孩子髒兮兮的小臉,明顯是剛剛哭過。柳小姐心下不忍,摸了摸他的小腦瓜。
“你就是書棋啊?”
書棋不敢答話。
孫老爺道:“你不要怕。這是丁先生的夫人,姓柳。”
書棋方才怯怯答道:“是,柳嬸嬸好。”
柳小姐一臉微笑,“乖,叫姐姐。”
書棋點點頭,“是,嬸嬸。”
柳小姐當即斷言:“這是個傻孩子。”
丁文書無奈一笑,搖搖頭,“他一早來報案,說林二文死了。”
柳小姐一蹙眉,“死了?怎麼回事?在哪裏發現的?”
書棋答道:“我今天去……河西的樹林裏……看到二狗子躺在那裏……”說著話,他的小身板打著顫,顯然是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