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連續的電話鈴聲吵醒了宿醉的遊芸,從未醉過酒的她翻身從床上坐起來,突然被一陣劇烈的頭痛襲得再次跌倒回床上。
電話鈴還在客廳裏繼續響著,遊芸再次試圖從床上爬起來卻聽到電話已被劉越拿起來接聽了。
“現在幾點鍾了?應該要去店裏了吧!”遊芸到現在還沒有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在早起時頭痛不已,昨晚的一切她早已斷片了。
接完電話的劉越未敲門直接打開了遊芸的房門,劉越頗為擔心地對遊芸說:“我大伯母住院了,我想去深圳照顧她,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你大伯母!”遊芸的神智還是沒有回複過來,她甚至在奇怪劉越他什麼時候憑空冒了個大伯母出來,直到她無意中看到自己的左手上戴著的鐲子她才想起還確實是有這麼個人,並且她自己對劉越大伯母的印象好得不得了。
“你大伯母住院了,在深圳!好,我和你一起去,你自已也去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動身。”遊芸斷片的記憶終於回來了,她果斷的對劉越說道,同時她的心裏也在考慮著自己和劉越若是同時都離開,兩個服裝店裏的人事安排。
二十分鍾後遊芸和劉越收拾妥當並且帶著簡單的行李打的來到了服裝店,看到他們都提著行李王阿姨感到很奇怪,她以為是自已昨晚鬧得太過火了,惹怒遊芸生氣她又要離店出走了呢!
遊芸看到王阿姨簡明扼要地對她說道:“王阿姨,劉越的大伯母在深圳住院了,我和劉越現在要趕過去照顧她幾天,兩個店裏的事情就拜托您了,有什麼事您可以直接呼我,我的傳呼機號碼您有吧!”
王阿姨似懂非懂的點頭時,遊芸和劉越已一陣風似的離開了服裝店,王阿姨望著他倆離去的背影還是沒弄明白他倆這是怎麼狀況。
為了趕時間,遊芸帶著劉越這次從蘇州直接去的上海,然後從上海直接飛到深圳。遊芸這也是第一次坐飛機,她和劉越費了一點小波折才順利登機。
下午的五點整劉越和遊芸就一起出現在了深圳某某醫院的高幹病房裏了。劉越的大伯母下午三點多才從手術室裏推出來,遊芸他們來時她的麻藥沒過人還昏睡在床上,
劉越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伯母,他情不自禁的走到她的病床邊蹲下來,劉越拿起他伯母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來回摩蹭著,豆大的淚珠順著劉越的臉頰滾滾而下。
遊芸很少看到劉越動情的一麵,她的眼淚不禁也打濕了自己的眼角。
劉越就這樣蹲在地上蹲了好久,直到他伯母術後的麻藥全都退去悠然醒來。
“老二,你什麼時候來的呀?是哪個多嘴的告訴你我生病的呀?這麼大老遠的,孩子,你是怎麼過來的呀?”劉越她伯母一醒來就關心的問著劉越。
“您還說把我當成您親生的呢?哪有父母生病都不告訴自己孩子的道理?我就不信您生病了不會和我哥說!”劉越像個孩子似的對他伯母撒著嬌。
“你看,我家老二又在吃他大哥的醋了!不是大媽偏心,這次大媽是真的沒讓他們對你和你大哥講,大媽是不想讓你們擔心,你知道嗎?”劉越伯母輕聲細語地對劉越解釋道。
“你這傻孩子,你這樣蹲著腳不會蹲麻的嗎?你快去沙發上坐著。”看到劉越是一直蹲在自己旁邊的,劉越伯母心疼的直喚他起來坐著。
劉越伯母無意中看到從進病房起就一直站在房門內沒動過的遊芸,仔細辨認了一番後她對劉越說道:“傻老二,你怎麼能讓客人就這麼一直站著呢?快點讓小遊坐呀!這麼大老遠的,也真是難為她能跟著一起來了。”
劉越好像也直到現在才感覺到還有遊芸的存在,他從床邊站了起來,對著遊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