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辦法聯係上他,賭一把,如果輸了,大不了把這條命賠上。
總比關在這裏強。
天亮的時候,乞丐們果然回來了,那對小年輕好像收獲不小,腰間掛的袋子裏都是鼓鼓囊囊的,還滴著鮮紅的血。
“你們這是什麼呀?難道是獵物?”柳初顏笑著問,空氣裏都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誰叫你昨晚睡覺!”江昕把江將拉到一邊,生怕他和柳初顏多說話。
柳初顏撇撇嘴,她才不會去自討沒趣,於是轉到一邊,把白天摘到的果子在衣服上擦擦,然後開始吃起來。
江將小聲地說:“其實我們可以分她一點,她不一定有那個膽量吃。”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江昕的手一下擰上了江將的耳朵,橫眉立目。
“絕對不可能啊!我才不是那樣想的,我隻愛你一個。”江將連忙表決心。
柳初顏連忙離這對怪異的情侶遠一點,免得躺著也中槍。
夜晚的時間很快到了,正當大家又要出門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乞丐驚慌失措地跑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來搗亂了,那個人把怪人全部帶來了。”
柳初顏這幾天處在這個怪圈當中,一直都是和和平平的,突然來了亂子,她也有些忙慌慌的。
乞丐們都拿起了棍子,夜晚他們都比較熱血沸騰,所以就連幾歲的小孩都抱著棍子衝了出去。
柳初顏覺得時機到了,也四處找找,拿起一根小木棍也跟著衝了出去。
那些乞丐跑出去以後,就像是一盤散沙,四分五散地朝山上衝去。
柳初顏大喜,她跟在一個小孩後麵,跑得飛快。
“喂!女人,你跑快點,飯比我吃得多,真正殺敵了,你跑得比蝸牛還慢!”
柳初顏頓時感覺一盆冷水澆下來,什麼叫鬱悶?這就叫鬱悶,居然被一個小孩給嫌棄了。
“臭小子,你才多點大,說話老氣橫秋的,待會兒殺敵人的時候別嚇得尿褲子了。”柳初顏哼哼,然後提起裙子加快了步子。
可是山路崎嶇,又是夜晚,柳初顏的視野裏都是一團黑,根本看不見路,小男孩跑得向飛一樣,一會兒就把她遠遠地甩在後麵。
柳初顏的視覺不好,聽覺卻靈敏起來,那些喊殺聲越來越遠,吹在臉上的風也越來越冷。
“這是什麼鬼地方!早知道就不跑出來了,待在廟子裏,至少還能遮著風,現在完全是一團亂。”
她一邊抱怨著,一邊用手上的木棍撥開那些煩人的野草叢。
忽然,她的嘴巴被人捂住,身子也急速地後退。
“唔唔……救……唔……”柳初顏的聲音隻能在後頭打轉,她怎麼忘記了,一直有人跟著自己。
這樣的機會,那人絕對不會放過,現在自己落單了,正是下手的良好時機。
柳初顏的身體就像是被人拖麻袋一樣,不停地倒退著,終於到了蘆葦深處,耳垂上忽然傳來溫熱的呼吸。
“小美人,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我啊?哥哥我可是把你想得好苦哦。”
熟悉的男音在耳邊響起,柳初顏渾身一震,她的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
柳初顏從男人的懷裏掙脫出來,然後帶著哭音說:“你到底是人還是鬼?他們都說你死了,你是從地獄來找我的嗎?”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很久以前山寨的三當家石安竹。
那個時候,柳初顏一直認為,要不是自己跟著景未央去了山寨,山寨也不會遭受官府的清洗,隻是裏麵的複雜地形,官府是沒辦法通過的。
“怎麼,小美人,你就那麼希望我死?我說過,就算我死了,你還是我的媳婦,我一定會娶你的。”石安竹比以前更加瘦黑,隻是牙齒白白的,嘴巴彎彎的還是那樣痞子模樣。
柳初顏吸了吸鼻子,一拳打在石安竹的胸脯上,笑著說:“小子行啊,居然敢嚇我,你還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害我難過了那麼久?”
石安竹翻了翻白眼,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笑著說:“我怎麼去找你?我從山上掉下來,就到了這個地方。”
“那些乞丐有問題,到底是什麼問題?我還沒有想出來。”既然石安竹說在這裏很長一段時間了,那肯定對這裏的情況了如指掌。
先前自己賭對了,還真遇到了熟人,石安竹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是他至少不會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