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頓時便一臉為難,說道:“客官,不巧了,天字一號間已經有客人了,您看,您要不換一間吧?別的間也好的。”
青衫老者才要開口,不想迎麵走來一穿寶藍色杭綢直裰的年約三旬的男子,突的便站到青衫老者跟前,失聲道:“壽叔,你怎的在這?你不是在青州老家守老宅嗎?”
被呼作壽叔的老者一臉狐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疑惑的說道:“這位兄台,你怕是認錯人了吧?”
“哎,怎麼會認錯呢!”中年男子不由分說的挽了老者的手,指了樓上說道:“你看福伯也在樓上呢,走,我們上去跟福叔打個招呼。”
青衫老者身邊的小廝,見中年男子不由分說的便要將人往樓上帶,頓時急了,便要上前,不想青衫老者一聽到“福叔”兩個字,卻是腳步一頓,臉上掠起一抹複雜的神色,對身後的小廝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稍安勿燥。
“那我跟這位兄台去樓上看看,你們就在樓下用點吧。”司陡壽回頭對身後幾名精幹的長隨說道,走了幾步,卻不忘回頭對他們叮囑道:“呃,老爺那,你們別忘了照看下!”
“是,小的記住了。”
壽叔這才跟著中年男子往樓上走。
幾乎是他們才上樓,樓上天字一號間的門打了開來,一抹身影站在門口,神色激動的看著樓梯間的二人。
恰在這時,壽伯抬頭看去,四目相對,壽伯驚喜若狂,才要開口,卻感覺胳膊上一緊,中年男子笑嗬嗬的說道:“壽叔,您慢些。”
“哎、哎!”
壽叔一迭聲的應著,垂了頭,由著中年男子扶了往前。
待進了門,壽伯一把扯住了門口的老年男子,顫聲道:“哥,九爺,他……他還好嗎?”
司陡福拍了拍自家弟弟的手,輕聲說道:“九爺挺好的,沒什麼大事。到是你,怎麼樣?沒受苦吧?”
原來這兩人,被稱作壽叔的正是青州葉家老宅的管家,壽伯。而是此刻同壽伯說話的,卻是京都葉府的管家福伯。
兄弟兩人打小跟在老太爺身邊侍候,老太爺仙逝後,兩兄弟一人留在了京都做管家,一人去了青州老宅管家!
壽伯當日被青果安排由嚴靖派人護送著離開青州府,前幾日離京都還有些路時,聽說葉羽被打入天牢的事,壽伯不敢貿然上門,便讓人先送了信去葉府,不想,兄長卻提前等在了這!
“哥,羅姑娘抓住的那個唆使縣令抄家的人,就在外麵馬車裏,大老爺有沒有說要怎麼辦?”壽伯急急的對兄長說道。
福伯擺了擺手,對壽伯說道:“不急,你先跟我來見過世子。”
“世子?”壽伯詫異的看向兄長。
福伯點頭,牽了自家弟弟的手往裏走。
一眼,壽伯便看到了坐在大理石圓桌上首,正自斟自飲的耿鵬舉!
他因為長居青州,並不似自家兄長那般,對京都人士熟悉,雖不知曉耿鵬舉是哪家的世子,但他卻還是上前抱拳行禮,恭聲說道:“小的見過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