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說了什麼?你是我身邊的人,她就敢對你出言不遜?劉徹眼神淩厲,他有點不相信無憂的話,賈氏平常還算是謹慎謙卑,她還沒得寵呢,怎麼就敢對著皇後身邊親信的奴婢惡言相向?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麼問題,昨天阿嬌好像沒透露任何的消息。莫非賈氏她知道了什麼。
無憂忙著解釋說:“也不是賈氏親口說的,奴婢去打聽消息,誰知正巧遇見了賈氏身邊的奴婢紅梅,她竟然沒大沒小,對著我的教訓絲毫不理會,奴婢有些生氣,就說了她幾句。誰知紅梅直著脖子和我叫喚起來,她說的話很難聽,奴婢不敢和皇後娘娘說。”
劉徹不動聲色的接著問:“她說的話大概是看見我沒陪著陛下去上林苑,未央宮和湯泉宮這些嬪妃裏麵也就是她的主子跟著陛下去了上林苑。想必是她在嘲諷我失寵了吧。”後宮的女子的最喜歡顯擺的就是皇帝的恩寵,平常互相較勁的都是皇帝召幸誰多一點,給的賞賜怎麼樣,這個賈氏,到底還是差點火候。她做出來柔順的樣子,卻在手下人身上路出馬腳。
無憂跪在地上深深地磕一個頭,算是認同了劉徹的猜測。劉徹冷笑一聲,他把玩著精致的梳子:“一個沒見識的奴婢,你怎麼和她一般見識呢?陛下要帶著誰去上林苑是陛下的自由,我有什麼生氣的。對了你去看看南宮公主,她若是閑著,請她過來的坐坐我們說話。”
無憂和莫愁聽著皇後淡定的語氣很是詫異,雖然皇後娘娘的性子已經收斂了不少,可是皇後對著敢於挑戰她威嚴的人是不會手軟的。怎麼皇後娘娘忽然變了?要是放在以前皇後娘娘肯定會立刻叫人把那個丫頭紅梅抓住,狠狠打死才算是完事。
南宮接到了皇後的邀請自然是要去的,可惜韓嫣對皇後的邀請很無奈,這幾天韓嫣和南宮就像是新婚夫妻,兩個人如膠似漆,一時不見,如隔三秋。“你回去和皇後娘娘說,這幾天我身體好了不少,等一下就過去給和她說話。今天陛下好興致去上林苑,我還以為皇後娘娘也跟著去了。”無憂笑著說:“皇後娘娘一直想著長公主殿下呢,奴婢這就去回話。”說著無憂退出去,南宮無奈的點點韓嫣:“你幹什麼這樣看著我?今天陛下去上林苑,你該陪著陛下過去。上林苑裏麵都是野獸,我總是擔心呢。”
韓嫣成心可憐兮兮的坐在一邊抱著膝蓋,故意做出來一幅委委屈屈的神色:“在婧兒你的心裏還是陛下最重要。我這次來湯泉宮之前陛下已經明著說了叫我不要管別的事情,隻陪著你。我在湯泉宮陪著你也是奉旨行事。皇後娘娘真是的,她怎麼不去上林苑看著陛下,反而是找你說什麼閑話。現在皇後娘娘可是高枕無憂了,陛下對著她寵愛依舊,皇後娘娘有了兩個公主和皇長子
。也不知道她每天為了什麼還是怨氣衝天的樣子,好像誰欠了她的錢!”韓嫣忍不住和妻子抱怨起來陰陽怪氣的皇後了,劉徹當然是怨氣衝天,好好地做著皇帝,卻和阿嬌交換了身體。這一次重生,劉徹雄心壯誌滿滿,上天果然待他不薄,叫他能有機會修正上一世做的不好的地方,把他武皇帝名聲做的更顯赫。結果還沒等著他大展拳腳,就和阿嬌交換了身體。眼看著阿嬌在前朝意氣風發,劉徹能不鬱悶麼?
南宮自然也不知道劉徹的心思,她對著韓嫣一笑,有點無奈的說:“阿嬌雖然貴為皇後,還生了皇子。可是你知道的,後宮裏麵那些女人總是眼前不幹淨。她那個性子你知道的,我看阿嬌這些年做了皇後倒是沉穩不少,可惜那個女人攤上這個情形也不會整天笑嘻嘻的。”對著自己弟弟的性子南宮很清楚,以前劉徹就是個張揚的孩子,做了皇帝之後,徹兒自然不能對著後宮無動於衷。阿嬌的心裏也有著無數的不能說的不得已。
韓嫣看南宮的臉上漸漸褪去了笑意,他忙著勸解妻子:“陛下對皇後娘娘還是很好的,婧兒你放心,我隻守著你一個人。”韓嫣明白南宮的黯然神傷是物傷其類,他不是陛下,需要麵對太後和大臣們,韓嫣默默地走過去,摟著南宮的肩膀,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婧兒,你是知道的我也不瞞著你,以前我確實風流瀟灑,那個時候我年輕氣盛對著男女之事生冷不忌,結果兜兜轉轉一圈下來,忽然發現什麼絕色美人都不如有個能知道我的人陪在身邊來的實在。婧兒你放心,我終不會負你。”
南宮靠在韓嫣的肩膀上,她臉上微微一紅,嬌嗔著說:“你這幾天真的著魔了,動不動的就亂說。”
“我說的都是心裏話,對著你我從來不需要說什麼言不由衷的假話糊弄你。我送你去皇後娘娘那邊去,省的叫她等晚了,她又生氣了。”韓嫣扶著南宮站起來,雖然他很不願意叫南宮離開,可惜皇後娘娘一向是小心眼,他隻能依依不舍的親自送她去見皇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