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生前臥室很簡陋,簡潔幹淨,一張橫放的單人床,衣櫃占有一麵牆,床頭窗台下擺放一張老式寫字台和書架,書架裏擺放大多數文學作品,看得出來主人很酷愛讀文學作品,寫字台有一台老式電腦,還養一盆仙人球。書架裏擺放唐明和秀兒兩張合照相片,鑲嵌在十分典雅相框裏,兩人笑得甜蜜陽光,唐明燦爛笑靨凝視遠方,秀兒小鳥依人蜷縮在唐明懷抱。還有一張唐明背著秀兒甜蜜合影,方向明凝視照片,感慨相愛的人,如今陰陽相間,生死兩茫茫。方向明問道:“大伯,你回憶一下這個月十五日前後,唐明跟什麼人有來往沒有?”唐建軍想了想說:“那天休息,記得周六值班,他中午好像不在家吃飯。他匆忙出門說不回家吃飯,一直到很晚才回家。我老伴還問他到哪裏去了,他回答說跟秀兒在一起,平時也很少帶人回家,就巴掌大地方。”方向明想了解唐明當天情緒問:“唐明有什麼反常沒有?”唐建軍內疚地說:“好像很低沉,這孩子心事重,兩人處朋友,秀兒父母反對,不就是沒有房子,一直沒有結婚,兩人好了又分手,分手又好了,我們也沒有辦法,本來想拆遷能分到一套大戶室新房,誰知條件太苛刻,要補上幾十萬,我們都下崗了,哪裏去找這些錢。”方向明馬上問:“出事十七那天,唐明在家嗎?”唐建軍腦海總是浮現那天情景回答;“在家,整天都很沉悶,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出門,中午吃飯也吃得很少,我見他沒有上班,還說他幾句,要他好好上班,現在有份工作不容易,下午快吃飯時候,也是匆忙就出門,說不要等他吃飯。誰知就出這樣事情,那個傷天害理人害了他,我要千刀萬剮。”唐建軍攥緊拳頭。
方向明打開了電腦,找到了唐明文件包,瀏覽一下文件,基本上是工作文件。有一個文件包加了密,方向明烤了下來。方向明和周子恒又搜尋一下房間,沒有發現小中華香煙,唐明不抽煙,也許早就處理那條香煙,但有一個黑公文包引起方向明警覺,根據視頻資料,當天唐明是拿了這公文包出監獄大門。方向明想進一步了解案情問:“秀兒在嗎?讓她過來了解一下情況。”唐建軍回答:“在臥室陪他媽,她經受不了打擊病倒了。”唐建軍嘴角痛苦地抽蓄著,強忍眼淚說:“我去叫她。”
秀兒一會兒過來了,看見周子恒,眼淚情不自禁地淌下來哭訴道:“老師,我不相信唐明會畏罪自殺,傳說他涉嫌投毒殺害嫌疑人羅吉,我了解他,本分忠厚,不會幹違法事情。”周子恒安慰秀兒道:“我們調查就本著實事求是還原真相,我們會還他一個清白,你回憶一下,他出事前十五號那一天,也就是上周周五,你還記得去什麼茶樓吃飯?”方秀努力回憶起來,好像有個秀字,她記憶清晰起來。當時唐明打來手機,讓她打出租車到南門老街一家茶樓吃飯說:“我想起來,是秀玉茶樓。在南門老街,沒有什麼人,生意很冷清。”方向明問道:“這個舊黑公文包是唐明平時用的嗎?”秀兒指著門後掛鉤上棕色掛包說:“不是,這是那天在秀玉茶樓第一次看見唐明提著這個黑色公文包。他以前總背這個包。”
方向明眼前亮堂起來,秀玉茶樓也許就是指使唐明調包地點,當天秀兒趕過去,唐明說有人借錢買房子,也就是在秀玉茶樓談成交易,服務生也許目擊了當時場景,假如有人在前麵約見了唐明,這是一個不容忽視證據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