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剽了五言詩一首,周鳴又讓人拿來筆墨,略微沉思,寫下了自來到這方世界以來,第一篇完全自己原創,幾乎沒有任何借鑒元素,也是他最擅長的一篇山水文章:
《登太衍記》
天聖廿一年秋,餘與文淵二百學友,同登太衍,曆盡艱辛,舉目望遠,心生感懷,故作登太衍記……
靈感一來,擋也擋不住的周鳴,揮揮灑灑,寫下一篇兩千言遊記。
這篇遊記,敘事精彩,感情真摯,場景描繪虛幻真實,名言佳句層出不窮,也成為日後,他第一篇在大周國內,廣泛傳頌的文章名篇(這篇精彩文章,撲街寫手明漸,是斷斷寫不出來的)……
而這篇文章,也讓太衍山這座知名度不算高的大山,在日後,迅速成為知名旅遊景點,成為十大名山之一。
“好文章啊,這篇文章寫得真是好,子華兄,在山水詩賦方麵,你已臻大成境界了!”
學友們紛紛點讚,有幾位名字在文章裏出現的同學,更是拿來墨寶,爭相抄閱,如獲珍寶。
有幾位領隊教習,還沉寂在周鳴創作的那首五言詩的意境中:“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好詩啊,此詩隻有此一句,必為千古佳作!”
這時,有位善觀相望氣之術的教習,看到那被眾人拱托中央、昂揚自信、麵帶微笑的周鳴時,心神劇烈一震,他看到了什麼?他好像看到,一股真龍之氣,帶著一道金光,夾雜龍吟虎嘯之音,從他體內噴湧而出,讓他仿如一尊天潢貴胄,奪目璀璨,望之非人。
“真龍之相,此乃人中真龍之相啊!”
“可我大周方才立朝百年而已,當還有二百載國運,此時怎會有真龍出現?”
“希望是我看錯吧,也希望這條真龍,不做那妨我大周安危之事,做一條隱龍最好,以現在大周的氣運,這條隱龍,當是壓製的住的。”
……
登太衍山歸來,回歸書院之後。
在學年結束、離開書院之前,周鳴作了一番安排。
這四年,在書院裏,他留下的一些“東西”,是需要帶走的。
如吉他社團那十幾位樂手和優秀吉他手;漫畫社那幾位他精心培養,現已能根據他給的原畫和大綱,畫出一些精彩漫畫的畫師……這些東西,都是他後續計劃的重要一環,不可或缺,他隻能發揮自己的口才說服力與人格魅力,爭取把這些人才,從書院裏拉出來,帶到自己身邊。
出乎周鳴的預料,這些樂手和漫畫師,聽說他即將要走,並表示出拉攏他們一同離開的意思後,大部分人,為了繼續鑽研心中那些愛好,沒怎麼猶豫,爽快答應了他。
“老大,我也跟你一起走,你不在書院,我在這裏待的還有什麼意思?”呂文才一臉認真道,也收拾包裹行囊去了。
“書院裏沒有老大,我也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我也要走!”司馬智也道。
“我也是。”
“算我一個!”
還有唐俊明、姚慶笑,宿舍裏的四位舍友,都表達了,同他一起離開的意思。
周鳴頗為感動,點點頭道:“謝謝各位兄弟,願跟隨我一起離開,從此以後,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做一輩子的好兄弟!”
“對!好兄弟!”
……
數日後。
願意加入周鳴隊伍,一同離開書院的同學好友,竟還有不少,林林總總加起來,足有五十人之多,甚至還有書院的幾名女學員,也想偷偷跟著一起走,遭到拒絕後,哭的死去活來,為了擺脫這些女人,在眾人都拿到學籍證明後,在一個天光微亮的清晨,一行人輕聲躡腳,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文淵書院……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繼續書寫著,屬於他們的精彩和傳奇。
……
文淵書院,恢複了往日的祥和與寧靜。
“田子華,諸位以為此子如何?”
某日,書院山長王綱心血來潮,問眾教習道。
“哼,狂放憊懶之輩,恃才傲物,害群之馬,不值一哂!”
“書院之害啊!下次書院招人,切不可招此等雖天資過人,卻頑性難改之人!”
“雖狂放不羈,胸中,有宰相之才。”
“有宰相之才是不錯,但以此子的頑性,進入宦場,必頭破血流,有性命難保之憂。”
“哈哈,便是不入宦場,以此子之才,也必定名震大周,成為天下第一名士!”
聽到此話,王綱撫須大笑:“如此便好啊,我文淵書院,說不定也會因為此子,聲名大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