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騙人的遊戲,在別人的真心麵前,很有負罪感。但,我們有我們的使命,那就是不能再讓老百姓流血犧牲,要維護他們的生命安全,要盡全力停止這場爭鬥,還他們一個安寧的生活。
我們在陣地上呆了一天,到了晚上雙方各自收兵。我們跟著這個姓沙的骨幹回到了他們的駐地,在幹草堆上睡了一晚。齊副隊長說:“吃了一天的土豆和大餅,媽的,放屁能把蚊子熏死”。惹得我們哈哈大笑,那笑聲,代表的是深有同感。
戰士們呼呼的打著呼嚕,睡得很香。我和齊副隊長一起,悄悄地起來,裝著上廁所,把附近的幾個駐地觀察了一遍,由於有人把守,無法大麵積的活動,也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東西。我們最主要的任務是要搞清對方指揮所的所在,並趁機溜進去抓住首領。由於他們的集中地在一個小鎮上,數十萬人之眾,沒有門道,必定找不到指揮所,我們隻好回去。
我們回去躺下不到二十分中,聽到對講機的聲響,是那個姓沙的,齊副隊長說是召集他們開會。這淩晨四點中開會,他們也夠狡猾的。我側眼看著那個骨幹悉悉索索的起來,警惕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出去了。
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我和齊副隊長迅速起身跟了出去,由於沒有交通工具,我們隻好跑到一個地勢高一點的土丘上觀察他前去的方向。一時間看到很多摩托車、汽車的燈光都去向了鎮子外的一個寺廟裏,我迅速通知支隊指揮部,好在值班員好像沒有迷糊,還挺精神,很快就給我們發來了寺廟的結構和周圍情況。
我在耳麥裏迅速通知還在睡覺的其他人員,跑步前往該地域。在躲過了很多個巡邏和放哨的人後,大約四十分鍾我們趕到了目的地。我們沒有貿然進去,而是等他們散會後開始行動。
會大約開了一個小時,五點十分左右,參會的近一千多人漸漸散去。這個寺廟真的很大,竟然能容納上千人開會,但在外觀上並不能看出有這麼大的建築麵積,包括支隊支隊掌握的情況也沒有說明這一點。我判斷裏麵肯定又一個大型的地下空間,齊副隊長表示同意。
人散去後,我們經過仔細觀察後,迅速進入了寺廟。奇怪的是,除了四個在廚房做早餐的人外,並無人員警戒把手。這為我們創造了最好的突入時機,我們交替掩護,很快進入了寺院。果然裏麵的大廳裏空無一人,但聽到了有人在地下的咳嗽聲,我們順著聲音方向,尋找入口,最後在一個巨大的雕塑後麵找到了入口。
我第一個進入入口,並仔細觀察了裏麵的情況。地下是一個巨大的廣場,裏麵燈火通明,我看到五個老頭子坐在廣場正中的一個台子上,他們好像在喝茶,還有一個約為三十來歲的男子,在一個老式軍用步話機前用對講機說著什麼。
在確認沒有其它武裝人員後,我命令隊員們迅速發動攻擊,幾個老頭子當然沒有什麼反抗能力,隻是一臉愕然的看著我們。那個年輕的掙紮了幾下,也很快被綁上了。我們帶著幾個老頭子出了地下室,來到了院子裏。
事先通知預備好的直升機很快就停到了院子裏,我們把老頭們押上飛機,迅速撤離,等做飯的人跑出來看時,我們已經離開了寺院。
經過指揮部及地方政府協調來的宗教界人士與老者們溝通商談,老教派很快下達了停止鬥爭的通知,交出全部武器,遣散了所屬全部人員。至於他們談了什麼,我們就不得而知了。聽說新教派在得知老教派退出後竟然不知所措,最後也散了,其首領被公安機關逮捕。
至此,我們的打蛇任務圓滿結束,我支隊沒有犧牲一人,以較小的代價完成了大規模武裝械鬥任務。後來我們的戰鬥案例也被編成了教材,被總部推廣。
什麼戴紅花,搞隆重的表彰大會,千篇一律的慣例,我都膩了。倒是那台慰問晚會,看了好多美女,覺得還有點意思。
好在我們中隊不用參加事後的維和任務,提前開拔回了部隊駐地。而其他兩個大隊則被留在了那裏,執行收繳武器和維護當地治安的任務。
回到營區,讓我驚詫萬分的是,自我從軍以來,第一次一次性的收到二十六封信。戰友們說,這是我們部隊的吉尼斯世界紀錄,也許吧,我也打破了自己的一個紀錄,一個心靈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