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最深的,要數拐彎槍,據說是以色列進口的,我們國內還沒有能力自己研發製造。其實也沒有什麼神秘的,就是瞄準係統和槍彈擊發係統能夠分離,可以折疊成最大九十度角,通過攝像係統和微電腦來捕捉目標、鎖定目標,在當時看來,確實是高科技,連司令員都說這是個寶貝,一定要保管好,使用好,告訴我就算我死了,這個槍也不能壞。當時著實生氣了一段時間,憑什麼人的命還不如槍值錢呢。但今天看來,這也算不上什麼高科技了。
也許是心理遭到摧殘的程度不高了吧,很多事兒都已經被我忘記。轉眼間,北國又開始飄雪,紛紛揚揚的,把整個世界覆蓋,第三個冬天來臨。
不知怎麼的,我開始喜歡下雪,喜歡這個雪白的世界,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純淨和簡單。隻是教官們好像開始厭惡下雪,一下雪就忙著掃雪。也有有趣的事兒,隊長三十七八的年紀,好像也變得像個小孩,堆雪人,和我們打雪戰,那真是個開心的冬季。
有空,就練習我的手槍出槍速度,有時候都會忘記了自己在幹什麼,無意識的做著這些動作。3號說我瘋了,走火入魔,估計真的是這樣了。有一天在射擊場,隊長和我比試掏槍速度,號稱快槍手的他敗了,他用時6秒,而我是2秒57,這包括了掏槍、開保險、上膛、擊發,還必須首發命中,也就是打一發子彈.這個消息,好像驚動了司令員,他老人家親自給我掐了一次表,才滿意的點頭離去。
原本以為隊長會小氣的計較我的表現太過搶眼,但他卻高興的把我抱起來舉過頭頂,興奮得像撿了塊金子似的。從他身上,看到了神聖的一麵,看到了他偉大的人格。他的人格魅力,開始逐漸影響我的成長。
又是一個春節,我們走向了最後的考核。大家都興奮不起來,因為考核就意味著離別,意味著有些人的失敗。我是不懼怕失敗的,隻有離別的痛讓人悲傷。其實一個男人,本因該沒有那麼多婆婆媽媽的情緒,搞的和一個娘們似的,但在這樣一個極端的環境裏,隻有隊友和我一起去麵對那麼多的未知和苦難,哪怕我們之間是有矛盾的,但和猶如殺父仇人般的教官組和那些苛刻的訓練機製相比,我們再大的矛盾和競爭都隻是小巫見大巫。相互的支持和依賴,已經讓我們的靈魂無法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