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戰爭如何讓口紅從禁品成為女人必需品(3)(1 / 1)

23、戰爭如何讓口紅從禁品成為女人必需品(3)

從上官婉兒的墓誌銘看你不知道的有趣曆史

進入20世紀,口紅贏來了自己最好的時光。雖然依舊擔負著身份象征的重任,但口紅再也不意味著“不名譽”、“不道德”,而是和女性解放緊緊聯係在了一起。女權運動的領導人物伊麗莎白·凱迪·斯坦頓和夏洛特·帕金斯·吉爾曼都公開表示過,塗口紅是女性的權利,更是解放的標誌。1912年,美國婦女為爭取選舉權而舉行的大遊行中,口紅被當做了運動參與者的固定標誌。此時,無論是美國還是英國,敢於為自己爭取權利的女性都將口紅當做“反抗徽章”。人類社會對口紅幾千年的偏見,其實是女權受壓製的投影,口紅似乎成為女性社會地位的一種隱喻:宗教、法律、社會道德的多重限製之下,原本的天性成了刺眼的“紅字”。這樣想來,20世紀女性解放運動選擇口紅為其標誌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30年代的大蕭條和接下來的二戰,口紅非但沒有銷聲匿跡,反而憑借著危機穩步提高著自己的社會地位。尤其是戰爭期間,政府和傳媒都鼓勵婦女們塗抹著口紅進入到工廠或軍隊,唇間一抹亮麗的紅色成了鼓舞士氣的法寶。由於大工廠多轉產戰備物質,各個時裝公司紛紛承擔起口紅生產的任務,這保證了口紅在戰爭期間的供應。美國海軍特地開辦培訓課程,讓女兵們學習如何快速完美地化妝,同時還規定,從軍女性的口紅顏色必須與她們製服上紅色臂章和帽子上紅色細繩相搭配。於是化妝品商伊麗莎白·雅頓特地開發了一種名為Montezuma的紅色用於唇膏生產,以滿足軍方的需要。

二戰之後,女性與唇膏的關係變得簡單起來。除了在70年代“客串”了一次外(有意思的是,當時的婦女自由運動者推崇天然麵孔,而新生的朋克運動先鋒則選擇紫色和黑色口紅來表達叛逆精神。這和世紀之初女性的選擇形成了鮮明對照),口紅再也不用負擔多少額外的社會身份象征責任。口紅從一種標誌,一個徽章,變成了女性生活中最常見、最普通的用具。從女性特殊身份的表征,變成審美品位的鏡子,從疊加著各種禁忌的商品,變成大眾可自由選擇之物,口紅身上糾纏了幾千年的問題:“美還是禁忌,選擇還是墮落”,如今終於有了一個明晰的答案。(來源:看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