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公安局呆了一會兒,給朋友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那朋友就把他家的那輛車給開來了,他說了謝謝,又開始了尋找。他並不確定往哪裏開,但他知道他不能放棄,心裏那種空缺的感受特別強烈,他怕他再次失去她。
中午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許無言已經困得不行,於是把車開回了家。停好車後拿出鑰匙往台階上走,遠遠地看見自家門口坐著一個一身泥土的女子,身上還有些許血漬。許無言一下僵住了,那是池棗!衝上去擁住她,一滴眼淚落了下來。一夜未眠的他沒了往常的神氣,滿臉都是憔悴和擔心。
池棗緊緊地抱著他,臉埋在他胸口,眼淚不停,口裏一直叫著“許無言......許無言......”
“我在,我一直在你身邊......對不起......對不起......”許無言開了門,將池棗抱進了屋子,小心地放在沙發上,然後起身關了門,拿了濕毛巾,將池棗臉上和身上的灰塵擦去,然後從臥室拿出酒精和創口貼,小心翼翼將酒精塗在她的傷口上。
池棗還有點麻木,平時怕痛的她這會兒也不哭不鬧,就靜靜地看著許無言的動作,慢慢地,安心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許無言輕輕將她抱到自己的床上,替她掖好被子,然後走出房間,一下子倒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他真的太累了。
她沒事,真好。
這一覺,睡到了晚上,還是池棗先醒了。身上的泥土雖然被擦去了部分,但還是很不舒服,有點黏。池棗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因而,當許無言悠悠醒來,看到就是這樣一幅畫麵:池棗穿著自己的襯衣,嗯,可以當裙子的那種。然後,悠閑地在桌子上吃東西。
沒錯,第一反應是覺得搞笑;第二反應——突然想起她還受著傷......仔細一看,果然,創可貼都已經濕完了......
“池棗!”許無言大聲喊道。
嚇得池棗剛塞進嘴裏的餅幹一下子就掉了出來,整個人還抖了一抖。心虛地轉過頭,“幹......幹嘛?”
“你是不是傻的?剛貼了創口貼還洗澡!?你是覺得我的勞動成果很廉價嗎?!”
“不.....不是......我就是覺得......不舒服......”
許無言趕緊又拿了一堆創口貼走到飯桌麵前,將池棗身上已經濕了的創口貼撕下來,重新貼上新的。
池棗看著她傻笑。
許無言看了她一眼,“你還不會是真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