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邵逸看了看一臉笑意的雲霜,拉著白月梔到一邊指著四處的風景,“你想知道什麼。”白月梔撅了嘴:“隨便什麼好了,反正我知道也不多。”蔡邵逸便一一向她講述一路所到之處的各種講究。雲霜在一邊隻是好笑,心想這丫頭都來了多少回了,就說當初與李裕唯一眾人的聚會,這些東西講得還少嗎,她豈能不知,就知道在那作怪。見白月梔還扭頭向自己示威的意思,決定小懲大誡,隨便就著蔡邵逸同白月梔講話的由頭,很容易的便攙和了進去,漸漸的又將蔡邵逸拉回到了自己這邊。

白月梔再想打斷二人話頭,蔡邵逸已是不怎麼慣著她,隻當她撒嬌,繼續與雲霜探討。下山的一路,她在後麵見了二人很是投機的樣子,隻是跺腳在那叫喚說自己累了,走不動了。初始二人都沒怎麼理會她,後聽她叫喚得越來越厲害,已是不怎麼能走的樣子,才重視了起來,回頭問她可還好,能否堅持。

“丫頭,眼見著就下山了,堅持一下。”蔡邵逸隻是奇怪說你也不是來頭一回了,那次不是跑得跟沒事人一樣,這次怎麼這般不經事,白月梔說我哪裏知道,反正我就是走不了了,說著索性蹲下身賴在當地:“我堅持不了,我走不動了,我的腿都要斷了。”

雲霜:“那你要怎樣。”

白月梔:“不要怎樣,反正我走不了。”

雲霜已經知道她動的小心思,輕輕哼了一聲,走到她跟前假裝拉她起身,道:“來我背你。”

白月梔果斷回絕,甩開她手:“你比我還瘦,我才不要你背呢。隻怕把我摔倒了,我到時候就不光是腿痛了。”

蔡邵逸也早領會到她的意思,聽她都這樣說了,有些無奈的往前走了幾步,很是自覺的蹲下身,“來吧。”

白月梔心下大喜,差點漏出原型,剛要跑幾步,又裝回跛腳的狀態,隻是一瘸一拐奔到蔡邵逸身後,很是歡喜的爬到了他的背上,雙手抱著他的脖子,附在他背上隻是偷笑。雲霜見狀,嘴巴都撇得歪了,隻覺這丫頭果真沒羞沒燥,白月梔也隻做沒見,很是得意,靠在蔡邵逸背後,竟是越來越安穩,不想這一情景竟被再次來到白府門前的李裕唯撞了個正著。

李裕唯看樣子已經等了許久,未曾想到等來的竟是如此景象,白月梔爬在蔡邵逸的背上笑得那般甜蜜心甘情願,自己都不曾見過,難怪她對自己愛理不理,原來竟是他的緣故。雲霜看來也是一樣,心思顯然都在蔡邵逸身上。曾幾何時,二女為自己相爭的情景尚在眼前,才半個學期而已,事情就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看來小梔子對自己也並沒太多上心。

白月梔也看到了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住了,手上摟著蔡邵逸的力道卻反而更加強了,心道,邵逸哥是自己真心喜歡上的,他不過是半好奇加半強迫的沾染上,如何能做比。無論自己與邵逸哥如何,與他終究是不能再有任何牽連的了。

蔡邵逸不知個中牽扯隻是與李裕唯打招呼,問他是否來找她們玩的,一起進去吧。李裕唯重重哼了一聲,說了句,“白家的小姐都是厲害角色,我怎麼有資格相邀。”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蔡邵逸的聰明頭腦多少能聽出一些端倪,但他的性格並不過多計較這些,隻做不明,背著白月梔進到白府的一路已經有數人上前搭手。白月梔本就不重,蔡邵逸體質又好,背了這麼長的一路呼吸還是如平日一般順暢,待將白月梔安穩放到客廳椅子上,同聞訊而來的白旭生打了聲招呼便說要回蔡家。白月梔不忘在他背後囑咐他叫他明天來看自己,他說好,次日果然依約來到白府,隻是沒同她說上幾句便又被雲霜給鼓搗了一邊。

白月梔不過是跑到一邊看梔子花打了個盹的功夫,蔡邵逸便被雲霜不知道給拐到什麼地方,不見了人影,隻焦急不已,暗罵雲霜可惡,四處找尋,終於在後院的涼亭找到二人。隻見他們還坐得很是親近的樣子,不知道在講些什麼,但顯然比前日還要投機。

“可恨的雲霜,跟我搶了裕唯哥,這次又要跟瓊珀姐姐搶邵逸哥,太也不要臉。”她不評自己心中也是想要跟她瓊珀姐姐搶蔡邵逸的,隻是怪雲霜,想著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叫她如意,眼睛隻在四處轉動,最終視線停在台階上,心生一念,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