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她以為蔡邵逸定會狠狠教導她,先表示不滿說蔡邵逸捉她的手捉了幾十分鍾都將她手拽痛了,蔡邵逸卻並不責怪她,反而跟她道歉,並溫言勸她好好聽課:“丫頭,來都來了,何必浪費時間。”
白月梔喜歡同他胡鬧,但他振振有詞的話一說出口,她便失去了辯解的底氣,總是不由自主的又乖巧了起來,低了頭,承認錯誤道:“知道了。”僅這件事情,她算知道了,其實他對自己是沒有馬秉承這樣嚴厲的要求的,或者還是不夠親近,但也還是寄存希望的。
此後被迫無奈,她隻好跟著他聽課,她的腦袋,隻要稍微用心,便都不是難事,而蔡邵逸已經從全神貫注聽課,到頻繁回答老師問題,再到問起了老師問題,初始老師還很興奮,每每不忘讚揚,不想蔡邵逸的問題一次比一次深刻,老師都有些招架不住,終於由興奮轉為語塞,甚而避而不答或者顧左右而言他。最後一次,蔡邵逸有些失望的坐了下來,已經不似往日那般堅定。
白月梔正聽得出神呢,忽聽耳邊響起了蔡邵逸近乎耳語的聲音:“丫頭,我先出去了。”回頭瞅著他,隻是好奇他怎麼會提前退場的,卻見他已經起身毫無猶豫的離開了。
出去的時候,隻見有幾個外係的女生圍著蔡邵逸問問題,心下醋意大發,邵逸哥果然惹人注目,才來多久就開始招花惹蝶了,走過去時那幾個女生正同蔡邵逸揮手告別,拉了拉蔡邵逸胳臂:“邵逸哥,我們快去下一個教室吧,要不前麵的位子又被占了。”蔡邵逸卻道:“丫頭,你一個人去吧,我以後不跟你一起上課了。
白月梔奇道:“怎麼了邵逸哥。”心想我已經很乖了他還想怎樣。
“我以後不來這裏聽課了,過幾****要回香港一趟,過年的時候再回來。”
白月梔瞧著他認真的樣子,知道他已經決定好了,而且他的來或去其實都與自己無關,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說那好吧。蔡邵逸又跟她說了幾句就離開了嶺南學校,白月梔那還有心思上課,但與他一起上課的習慣似乎也一下子戒不掉,隻是慣性的去了教室,竟依然很認真聽課記筆記。
到了蔡邵逸走的那日,她趕去碼頭送他,見他孤身一人,囑咐道:“邵逸哥,你一路小心呢。”
蔡邵逸獨來獨往慣了,點了點頭,叫她回去,便頭也不回的上了船,找了一處靠邊的地方坐了下來,過了好一會,船緩緩開起的時候,無意間的,回頭見白月梔竟還立在岸邊,裙闕隨著海風吹拂,竟是異常美麗,心中一動,起身走到船頭,衝著白月梔喊了句:“丫頭,回去,回去。”
白月梔見他上了船後便自顧找地方坐著,都不扭頭看自己一眼,正失落著呢,見他又回身叫自己回去,算是彌補了不滿,知道他也聽不見了,點了點頭,說給自己聽的輕言了一聲:“嗯。”竟有些甜蜜的意味。
蔡邵逸一走,她便開始扳著手指頭算過年的日子,隻是想到他回到香港多半是見瓊珀姐姐的,我盼他回來做什麼。雖然這樣違心勸服著,但內心終究是期待他早日回來的。
不想,有人倒是比他先一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