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身白衣已被染上了鮮血與塵土,變的汙穢不堪,而亂言隻是微微皺起一下眉頭。
吩咐著下人燒熱水,他脫下夜千葉的髒兮兮的分不清顏色的外套,要給她清洗傷口與治療,所以脫下中衣的時候,才發現似乎有些不對勁。
房間裏細微的燭火搖晃著,亂言眨著眼眸,後退了幾步,便迅速的離開了房間,喚來了丫鬟蘭茹,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蘭茹便走進了房間,順帶著關上了門。
亂言在外麵等著,不一會兒蘭茹便出來了,恭敬道:“公子,那姑娘傷的不輕。”
果然,亂言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沒有貿然行事,不然當真是……
平複著自己的心虛,“你且去幫她洗個澡,上些止血藥在傷口上,先換上你的衣服,弄完後再來找我。”
交代完之後,亂言便匆忙的離開了,蘭茹則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今夜陰沉的天色未有月光,一切都是烏黑一片,隻能夠靠著燭火的光亮。
簡單的洗漱後,亂言換上了新的白衣,拿著采好的藥材,這才向花堯所在的房間走去。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花堯頭也不抬的詢問著,搖晃著自己手中從草藥身上提取出來的汁液,靜置在一旁。
又開始研磨一些其他的東西,根本沒有辦法分心。
走至桌子旁,把藥材放上麵,亂言淡淡的開口道:“去了遠一點的地方,救了一個女子,現昏迷不醒,蘭茹在照顧她。”
微微的點了點頭,花堯的目光被那些稀有的物品所吸引,根本沒有顧及其他,一心撲在自己的研究上,隻想要盡快的製造出毒藥來。
亂言也沒有再言其他,而是看著花堯的進度。
不一會兒便響起了敲門聲,是蘭茹來尋亂言的,亂言便隨她去了。
細細的為夜千葉搭脈,還好隻是皮外傷,放心於蘭茹的照料,亂言也就不需要再過多的操心。
隻是他詫異於夜千葉的身份,畢竟從她的發冠就能夠辨別並非尋常人,還遭遇到追殺,看來自己這是惹上了不該惹的麻煩。
然而亂言從來都不怕麻煩,又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半夜,大雨如期而至,似是在衝洗什麼印記,這場雨過後,有些事情,消失的無痕無跡,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王爺,仍舊找不到太子的下落。”
清晨,手下的人來報,他們圍繞著那個地方開始搜尋,即便大半夜淋著雨也沒有放棄,然而終究什麼都沒有找到。
從未想過會因為找一個草包太子而如此大費周章,在他們看來,如果太子能夠因此消失再也不出現那才是最好的。
楚墨爵一夜無眠,甚至是憤怒的,但是他不後悔自己帶夜千葉去劉府的決定,隻是發生他沒能夠預料的事情,是他的失誤。
原本他以為自己是可以保護她的。
“再去找。”
冰冷的三個字從口中吐露而出,淩厲且篤定,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夠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