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盛唐之下(下)(3 / 3)

唐段安節在《樂府雜錄》中記載,唐代的舞蹈有“健舞、軟舞、字舞、花舞、馬舞”幾種門類。這裏“軟舞”、“健舞”大約是按表演風格分的。相傳唐代有一個叫崇胡子的人“能軟舞”,“其腰支不異女郎”,可知此類舞姿以柔和婉麗見長。那麼推想與“軟舞”相對的“健舞”,必然表現一種威武雄健的風格。“字舞”、“花舞”,是舞蹈者以不同的排列隊形,組合成不同的字句或圖案而得名的。“馬舞”則是與雜技相結合的一種舞蹈。相傳唐玄宗時,給訓練好的馬匹披上錦繡飾物,馬脖上掛著金鈴、珠玉,伴隨著《傾杯樂》,舞馬皆“奮首鼓尾,縱橫應節”;或者馴馬人“著綵衣執鞭於秣上舞蹀躞,馬蹄皆應節奏”。解放後從西安南郊出土的一隻“舞馬銜杯紋銀壺”上,鑄有一匹生動的浮雕式駿馬。它後腿半蹲,前腿斜向前立,馬尾鼓起,馬脖上所係的綢帶向後上方飄揚,顯然是剛從高處跳下來的姿勢。這大約就是唐代長安正在演出中的一匹舞馬的形象。

許多舞蹈家,都有雄厚的群眾基礎,如前邊提到過的那位公孫大娘,杜甫年幼時曾看過她表演的《劍器舞》。五十多年後,當詩人又看到公孫大娘弟子李十二娘的表演時,不禁引起了自己美好的回憶:“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青光”。直到晚唐時期的司空圖,仍然在《劍器詩》中說:“樓下公孫昔擅場,空教女子愛軍裝”。就說明她的舞蹈曾經產生過多麼深遠的影響。

由於指揮水平的提高,唐代已能演出有很多人參加的大型集體舞。如《秦王破陣舞》,參加表演的達一百二十人之多。在舞蹈中,人人身著銀鎧甲,手執長矛戟,共變化三次隊形,每次組成四個新的陣戰隊列;演員往來穿插,隨著音樂節拍,表現出迂回包抄、擊刺衝殺等不同的殲敵動作。樂器以大鼓為主,雜有銅鈸、箜篌、腰鼓、琵琶、橫笛等,演奏中“聲振百裏,動蕩山穀”。相傳當人們初次看到這一“發揚蹈厲”的宏大舞蹈場麵和聽到它“聲韻慷慨”的歌辭時,都“扼腕踴躍,凜然震竦”,精神為之大振。

由於《秦王破陣舞》在藝術上的成功,來長安的許多少數民族代表和外國使臣也請求學習,並很快傳到了日本、印度等國。

與舞蹈關係密切的音樂歌唱,也是唐代長安舞台上受歡迎的表演藝術。如唐代中葉人李憑,就是一位著名的箜篌大師。由於他在皇家樂隊中供職,因而楊巨源《聽李憑箜篌引》說:“君王聽樂梨園暖,翻到雲門第幾聲?”李憑技法純熟,手藝絕佳,“急彈好,遲亦好;宜遠聽,宜近聽。左手低,右手舉,易調移音天賜與。”顧況《李供奉彈箜篌歌》他信手彈來,皆得好音。詩人李賀在《李憑箜篌引》一詩中,細微地刻畫了他在一個清秋月夜演奏時的動人情景:悠揚的樂曲聲,竟使得“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這箜篌聲時而激越清亮,時而幽雅低沉;它響遏流虧,感動了“神女”,給長安城帶來了濃厚的春意。曲臨終時,李憑手指猛然掃過各弦,“女媧煉石補天處,石破天

驚逗秋雨”。似乎是響亮的弦聲驚破了蒼天,引出來刷啦啦一陣暴雨。夜雖然已經很深了,但“吳質不眠倚桂樹,露腳斜飛濕寒兔”。月宮裏的“神仙”,仍然在秋風露水中傾聽著李憑的彈奏。也許他所彈奏的,正是神話傳說中唐玄宗從月宮取來的那支《霓裳羽衣舞曲》吧。

唐代還有許多蜚聲長安舞台的歌唱家,許永新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她善於歌唱,而且有獨創性,“能變新聲”。每當秋高月朗,她“喉囀一聲,響傳九陌”。唐玄宗曾讓名笛手李謨為許永新伴奏,由於許多歌聲高亢嘹亮,李拚全力吹笛,以致“曲終管裂”。一次唐玄宗在興慶宮緊靠春明門大街的勤政務本樓上舉行盛大宴會,因為街上圍觀的人太多,喧嘩吵雜,聽不見魚龍百戲的聲音,而且多次努力,也未能把秩序整頓好,玄宗已經準備罷宴收會了。這時,高力士建議讓許永新來演唱,以平息混亂的局麵。永新剛到樓上便“撩鬢舉袂,直奏曼聲,至是廣場寂寂若無一人”。她嘹亮婉轉的歌聲,使\'\'喜者聞之氣勇,愁者聞之腸絕”。

這些藝術家在演出時,總是非常認真,全神貫注地去完成自己的藝術使命。樂工趙璧的體會,就很有代表性。趙璧是唐德宗時皇家教坊中彈五弦琴的聖手,每逢他休假回家彈奏時,“一聲狂殺長安少”。使多少鄉鄰為之傾倒。而當人們問他為什麼能彈得這般出色時,趙璧說自己在演奏中“眼如耳,目如鼻,不知五弦之為璧,璧之為五弦也”。琴師的各種感官都專注於彈奏;整個身心,都與表演藝術融為一體了。這便是他取得成功的奧秘。

唐代藝術大師們所創造的燦爛文化,不僅極大地豐富了當時人們的精神生活,也為我們留下了許名無比珍貴的文化遺產。(部分引用)

《玄妃》這本書,在原本真實的曆史之上,被我以自以為是藝術書法的東西進行了胡亂的修改,但是,這是一部文學作品,並非是史書,故而,倘若是有人能看上一眼,定然要將之打上文學作品的簽子,當然,我知道,看到《玄妃》的人,少之又少。但是,我不會放棄,盡管我更新慢,盡管無人問津i但,我還是會將這個故事以我自己的方式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