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瀾的話成功轉移了微塵的注意力。她馬上從自己的事情上轉到妹妹身上。
“你頭疼得這麼厲害?”她關心地說,“我陪你去看醫生。”
“唉,我們先出去,這裏空氣不好。這麼多一百年前的死人看著,我頭昏。”
微瀾撫著額頭,趕緊把微塵帶離陳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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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緊,真不要找醫生?”
“不用。我呼吸些新鮮空氣就好。”
“你昨晚幹什麼,怎麼又沒睡好?是不是還在想鬼哥和穀自新的事?”
“姐姐,我能不想嗎?”
愛情和麵包,千古難題。
她一個二十出頭,大學畢業,無多少人生經曆和閱曆的女孩能在這短短幾天想得清楚?
“姐,我餓了。咱們下樓吃早飯去吧。”
“嗯。”微塵回頭,安安依舊牽著她的手,農老頭則不見蹤影。
“姐姐,你還在看什麼?”
微塵無奈一笑,“沒什麼,一個怪老頭而已。”
他們三人來到餐廳,嬌豔的鮮花已經全部撤下,桃紅色的桌布也不見了,露出裏麵桃木色的桌麵。
微塵在餐桌邊坐定,傭人馬上奉上精致小巧的糕點,長方形的原木桌子,銀製的三層餐盤錯落地擺著漂亮的點心。
西式早餐,微塵隻取了片草莓蛋糕。
安安吃慣了西餐, 她可是土生土長的中國胃,早上喜歡的就是湯湯水水的稀粥、油餅、麵條。冷冰冰、甜津津的蛋糕真不太喜歡。
微瀾沒胃口,要了一杯黑咖啡。她飲了一口咖啡,左右環顧一下,慢悠悠地問道:”今天怎麼不見張特助?”
微塵的手一抖,草莓蛋糕差點掉下來。她沒有說話,繼續吃著蛋糕。
“姐姐。”
“什麼?”
“沒什麼。”微瀾悠然地端著咖啡,年輕的眼睛似笑非笑。
“季微瀾!”季微塵把手裏的刀叉放下,正色說道:“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絕對信得過陸西法,他和張特助是不會有什麼的。比起張特助,我倒覺得你比她更可疑!”
“我哪裏可疑?“微瀾嘴裏的咖啡都要噴出來。
“你——”微塵拿刀叉指著她說到,“鬼鬼祟祟,說話藏一半露一半。一遇到關鍵時刻就左顧言其他,還不可疑?”
“姐,你不會懷疑我和小法哥哥——”
“那還還不至於。”季微塵摸著自己的臉,甚為得意地說:“你沒我生得美,也沒我長得好看。陸西法沒道理喜歡魚目不要珍珠。”
季微瀾望她一眼,笑了出來。
“確實是,確實是!我是魚目,你是珍珠。”難得微塵幽默一回,她就勉為其難配合一下。
兩姐妹暫時忘卻陳列室的不快,愉快地吃著著早餐。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巨響,大得像是禮炮爆炸。
兩人剛剛交換一個眼神,傭人中已經開始騷動。
“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不確定地說:“是……撞車了嗎?”
“快去看看!”
窗外有人影匆匆跑過,農元的聲音焦急地傳來:“呀,是張特助的車!”
“人有沒有受傷?”
微瀾放下咖啡杯,朝門外偏偏頭,露出白牙,“我要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