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齡聽到這裏突然想到前幾日賬房報出來的數字,這內心就宛若被人挖去了一大塊似的:“姐姐,現在花了快一千萬兩銀子了。”
聽到這話朱佑樘手中茶杯差點掉下來:“花了一千萬兩,你說說你們兩個從中拿了多少....啊~~~”
朱佑樘話說道一半腰間的一緊便就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坐在一張桌上張延齡和牟斌和站在一旁的劉順就好像聾子一樣什麼也看不見,此刻麵不改色。到時候正在吃點心的太康被自己父親的這一聲痛乎吸引得轉過頭來,用她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眾人,隻是在場的眾人都沒有發現太康那水靈靈的眼神中有著那麼一絲狡黠,倒是一旁在自己母親懷裏的朱厚煒發現了自己姐姐的這一絲狡黠,硬生生地打了一個冷顫。
“咳~~咳~~~”朱佑樘的咳嗽掩飾了眼前的尷尬,“你說說你們怎麼花出這一千萬兩銀子的。”
張延齡:“這個事情一直都是我的外甥在負責,所以我也隻知道一個大概,建皇明經世大學大概用了三百萬兩,皇明格物大學大概用了四百萬兩,這就是七百萬兩。另外兩所大學的員工從這個五月開始開始領薪俸,薪俸每年年初發。今年隻發半年的,校長的薪俸是一年一百萬兩,姐夫您是兩所大學的校長所以這半年薪俸也發一百萬兩,上個月我親自把這一百萬兩的銀票送進私庫的。”
這話說完張延齡又看到自己姐姐的臉色不好,便又知道自己姐夫絕對貪墨這一百萬兩銀子。所以這個時候隻能夠默默地望著桌麵不說一句話。朱佑樘看到自己的小舅子在大肆地出賣賣隊友,隻能夠把目光放到劉順身上。
劉順看著眼前的這個樣子隻能夠硬著頭皮說道:“娘娘,這一百萬兩是入了私庫,隻不過前幾天小爺把這一百萬兩截留給了錦衣衛了。”
劉順這會兒說話都不帶歇氣的,在不得罪太子的情況下急忙的把這個鍋甩給錦衣衛,一旁正在裝傻的牟斌這會兒是真的傻掉了。他左顧右盼發現眼下真的沒有人可以甩鍋了,便感受到了一陣深深地惡意。
不過這個時候他是有苦說不出了,自從內府經過太子的一番耳提麵命之後便開始逐漸盈利,雖說不知道宮裏每年賺多少銀子,但是光憑每年往國庫劃撥的一千萬兩銀子來看內庫這幾年是富得流油的。因此錦衣衛作為天子親軍,每年的開支花銷也由內庫給。而內庫和國庫的管理完全不同,不僅僅年前要報預算年後還要由內廠查賬,並且采用內庫專門的一套記賬方式,就是貪汙二兩銀子的公款都有可能被查出來。
不過好在天家仁慈的,知道那點薪俸養不起家。每年的薪俸雖然沒有變過,但是各種福利卻是增加了不少,大家的年收入自從由內庫管理之後便翻了五倍有餘。因此雖然大家撈銀子的機會少了,但是收入卻是一點沒少而且這樣的銀子更加的安全,大家抱怨也就沒有了。
牟斌思考片刻隻能夠硬生生地把這個鍋放到錦衣衛最近的擴建項目上麵:“娘娘,那一百萬兩臣確實是收到了的。”
聽到這話張皇後的臉色也就好看了許多。朱佑樘隻能夠繼續打著哈哈:“這才八百萬兩,剩下的兩百萬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