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下來,抓住他的外套,一下就將裏麵的東西掏出來,果然是月杵的盒子,那工人想要奪回去,罵道:“你幹什麼,光天化日搶劫啊,我要報警抓你!”
保羅看我找到了月杵,命他的手下去拉開工人,工人見到一個凶神惡煞的漢子在他麵前,不敢多言,灰溜溜的走了。
月杵拿在手裏,我腦子迅速轉開了,月杵是我和他們交易的籌碼,現在在我手上,主動權就在我這邊,可以和他們進行談判,如果交到他們手裏,難保他們不會翻臉不認人。
鷹鉤鼻的車開過來了,旁邊正好有一條正在維修的城市排水溝,地麵上砸開一個口,最近雨量較多,排水溝的水流很急,我把抓著盒子的手往洞口一伸,如果盒子掉下去,盒子是木頭做的,很快就會被衝走。
保羅喊道:“你要幹什麼?”說完作勢就要衝過來。
我喝住他:“你最好呆在那別動,否則我手一抖,月杵就沒了!”
他不敢再往前,鷹鉤鼻從車上下來,眉頭緊皺,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嘿嘿一笑,說:“你們不要亂來,如果想要月杵,必須要履行先前的約定。”
他說:“那是當然,一定會放你和月小姐走的。”
我搖搖頭:“對不起,我不相信你們。”
他顯得有些焦躁:“那你想怎麼做?”
我用另一隻手指了指月小姐:“讓她先過來。”
鷹鉤鼻對月小姐說:“你過去!”
月小姐跑過來,站在我身後,說:“你千萬別把月杵給他們!”
鷹鉤鼻陰著臉說道:“千萬別有逃跑的想法,別忘了我們有槍!”
我說:“這裏是居民區,你敢開槍麼,很快就有警察過來的。”
他擰著臉說:“你可以試試。”
我不敢鋌而走險,這些殺手的槍法都不一般,而且逃避警察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
我笑了笑:“別急啊,月杵遲早是你的,在這之前,你們要把槍先收好了,別讓人看見,還有,請把車鑰匙給我。”
他吼道:“夠了,你沒資格談這麼多條件!”
我用兩隻手指夾著盒子,盒子在手上搖搖欲墜,我說:“你看我有沒有資格。”
鷹鉤鼻臉色漲紅,看他一副出離憤怒的樣子,我倒是心情舒暢,他平時威脅別人慣了,也應該試試被別人威脅是什麼滋味。
他朝旁邊一個手下吼了一聲:“把鑰匙給他!”
接過拋來的鑰匙,我讓月小姐先去發動車子,把車開到我旁邊,我看鷹鉤鼻幾乎要氣得七竅冒煙了,再耗下去,或許真會對我開槍射擊,就把那盒子奮力一甩,扔到他們後麵十幾米的距離,鷹鉤鼻一看立刻返身去撿,而保羅也在這時掏出了槍。
我幾乎是一甩完就奮力一躍跳上車,而月小姐在同時間踩下油門,保羅掏槍速度也是迅疾,他開了兩槍,幾乎射中我。
真虧了他們的車性能很好,在尖利摩擦聲中呼嘯而去,保羅在後麵又放了幾槍,射穿了前後擋風玻璃,其中一枚子彈擦中我的肩膀,血很快就溢了出來。
前麵是個路口,月小姐迅速打轉方向盤,車子傾斜著繞過路口,成功擺脫了他們,月小姐見我受了傷,問道:“你沒事吧?”
我笑了笑說小傷,不至於要我的命,然後扯下整隻袖子,用撕開的步勒緊傷口上麵,防止血流的太多。
月小姐歎了口氣說:“可惜月杵還是被他們拿走了。”
我很好奇的問她:“月杵對你真的這麼重要麼?”
她點了點頭說:“很重要,你不了解的,我爺爺拚了命都不讓它落入壞人之手,我不能讓爺爺失望,可是現在……”
她臉上現出哀傷的神情,我說:“我了解,你爺爺把月杵的秘密都跟我說了,可是,如果要犧牲你的性命去保存它,我覺得很不值。”
她眼神有些閃爍:“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還是很感謝你,你或許不知道,我並非爺爺的親孫女,他對我的養育之恩,我可以犧牲性命去報答的,現在月杵還是落在了壞人的手中,我很難過。”
我說:“其實你不必難過,月杵還在我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