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不了解虎妞兒的想法,這個事實卻讓他更加好奇。到底是何人竟值千兩?
“四方賭館不沾是非。”
慎重起見,他當然不能這般輕易答應,雖然他早已將那銀子看作囊中之物了。
“放心,對於四方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喔?既是舉手之勞,何以要耗費千兩之資?”
“此財乃得自四方,如今又借了四方的手還給四方也恰好了了民婦一個心願,不是正好?”
虎妞兒的回答再次出人意料。
北派康全忽而拍扇大笑,“你也是個妙人兒,說吧,到底什麼事需要動用四方的力量?”
幾乎一瞬間,虎妞兒便覺得說不定有點兒大材小用。聽這人話裏的意思,四方賭館該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才是。
隻是這會兒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既是二當家答應了,便請二當家收拾個人。”
幾乎一瞬間,虎妞兒便改了主意。本來不過是打算借著四方賭館的實力將那徐大力套進來,如此神不知鬼不覺。
料想官府也不會無聊到管一個賭徒家破人亡之事。
不過這人剛剛的話中已然表明四方賭館的不俗之處,若是所求如此簡單,怕會讓人誤會。
既是如此,興許可以試試將鐵牛的爹收拾掉。
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這樣一想,虎妞兒自己也覺得通了。據她觀察那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至於徐大力嘛,她自是有千種法子讓他不得好死。
“正是民婦名義上的公公,魚家坳鐵牛的爹。”
虎妞兒目光炯炯,言驚四座。
鐵牛剛剛還在為眼前之人膽敢調戲自己的媳婦兒而生氣,聽到這話的一瞬間便猛地抬頭向虎妞兒看去。
嘴唇動了動,終究是沒有說話。然而他眼睛中的複雜卻是明明白白的。
“噗!哈哈哈哈,我當是什麼事兒,敢情這是要大義滅親。你就不怕你男人找你事兒?”
不知出的什麼心,北派康全特地將男人二字咬的極重。
見此人接話,虎妞兒的心便也放了大半。她能感覺到若是正麵跟鐵牛的爹對上,以她現在的本事沒有把握全勝。
雖然技巧她自認與旁人不差,然而這個時代也很多離奇詭怪之處,她並沒有幾分把握。
“這就不勞二當家操心了。”
拱了拱手,虎妞兒又接著道,“還有筆小生意想跟二當家談一談。”
北派康全笑而不語,手中折扇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幾個壯漢,能不能賣給二當家?”
“誒~~~,前邊兒的事兒還未談妥,你倒是性急,你是要那人死還是要那人一隻手,一隻腳?至於這幾個壯漢嘛,找我卻是錯了。”
說完一笑揮了揮又手,便有人湊上前來聽令,隻聽他道,去請三娘。”
虎妞兒便知大漢的事兒也妥了。
“不要他的命,最好關在一個地方永遠出不來,至於手腳嘛,這就無所謂了。有命在就好。”
“嘖嘖,你這小婦人倒是好歹毒的心思。不錯,不錯,甚合我意。”
一邊說還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虎妞兒。
“喲,老二,你這是想通了?深更半夜讓人請我來,可是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