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一次,再將那土坯撬起來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相法之道,博大精深,但願他有這個天賦,但願,這部功法能給他想要的答案。
又瞅了床上的虎妞兒一眼,他這才到院子裏去了。
一夜很快過去,天將亮未亮之時,鐵牛終是結束了第一次相法修煉。
沒啥特別的感覺。
然而按照大巫師所說這也純屬正常。慢慢來吧,練功本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雖然不知虎妞兒的計劃,但她臨睡前反複說了好幾次,又聽她抱怨這個時代沒有鬧鍾什麼的。
大概意思他是明白了,想來是有事要早起。
不敢耽誤這小丫頭的掙錢大業,來日方長。
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一夜未睡,鐵牛卻並不感到疲累,這也是奇事。
看來這相法,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無用。
心裏這般想著,人卻已推門走了進去。
依舊將那土坯撬起來,將書放好,躺在虎妞兒身邊如同睡時的模樣。鐵牛這才放心將虎妞兒的睡穴解開。
又輕輕推了虎妞兒兩把,順道兒將胳膊放在了虎妞兒身上。
倒不是有意占虎妞兒便宜,這樣也省得虎妞兒會發覺。
鐵牛這般折騰,虎妞兒果真醒了。
天還未大亮,然而看起來離天亮也不久了。
一夜好眠,倒是不覺得早起很困難了。
替鐵牛掖了掖被角兒,虎妞兒並沒有將鐵牛叫醒的意思。
洗漱完畢,虎妞兒又特地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用手往頭發裏插了插,虎妞兒又將頭發編成了一個長辮子。
以前的虎妞兒沒有頭繩兒,也不要緊。
她在那堆布頭兒裏翻了翻,一截紫色的緞帶便俏生生地紮在她的頭發上,配上她破舊的衣服,著實有些顯眼。
幹淨就好!顧不上搭配上的瑕疵,如今也隻好如此了。
做吃食生意,最忌諱髒亂,她自然不能給人家留下這樣的印象。
收拾妥當,虎妞兒便一溜煙兒跑到井邊去了。
她還沒忘自己的包子餡兒還在井裏。
還好,天兒還沒熱到一夜就能把東西放壞的程度。
將菜餡兒提了上來,那麵自然也是發好了。
因為是包子皮,虎妞兒特地將麵和地軟了些。
包包子並不難,手腳兒麻利得將麵起了出來,連刀都不用,那麵便被虎妞兒揪成了一塊兒一塊兒的。
將麵揉好,將餡兒包進去,為了賣相好看,虎妞兒特地多捏了幾個褶兒。
虎妞兒做得是大包子,照虎妞兒的想法,能吃得起包子並且喜歡吃包子的人大抵是從銅鑼灣上來的商人。
想來平常是沒人會生出這麼奢侈的想法的,虎妞兒也並未考慮將包子賣給平常的老百姓。
東方漸白,虎妞兒手上的包子也捏完了。
趕緊將包子放到篦子上放上蓋子,鐵牛卻是從屋兒裏出來了。
見虎妞兒一人手忙腳亂,蹬蹬跑了幾步。
“鐵牛燒火。”
見他一臉喜色,虎妞兒也不攔著,不是矯情的時候,調餡兒的盆子還沒洗,砧板還沒收起來。
收拾完畢,鐵牛還在燒火。
還有空!
虎妞兒趕緊將那個盛玉米粥的破鍋又拿了出來。
糊鞋底兒~~~
忙忙碌碌,總算在包子熟好的時候兒將那砧板糊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