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和薔薇很是驚訝,兩雙俏生生的眼睛一齊看著門外,果然,已有個人影出現在門口。
徐緩麵色冷肅,身影筆直,一步步地走進來。
“卓少祺,我終於找到你了。”
卓少祺醉醺醺地眯著眼睛,打量他,“你是……徐緩?我記得你,在四方樓的怡情院,我曾見過你。”
“是的。我是徐緩。”徐緩麵沉如水。
卓少祺縱聲一笑,“咱倆好像沒有什麼交情,你這樣鬼鬼崇崇的闖進來,意欲何為?若是想要竊玉偷香,那可不行!我家的美人兒個個都是我的心頭肉,叫我讓給你,那是萬萬不能!”
徐緩厭煩地看著海棠和薔薇,“卓少祺,我對你的美人兒沒有興趣,你讓她們都回避一下,我有事要問你。”
卓少祺懶洋洋地自斟了一杯酒,邊喝邊笑,“我跟你非親非故,憑什麼要聽你的?乳臭未幹的毛孩子,口氣倒不小——”
“唰”的一聲,一柄冰涼的劍,已經抵在了卓少祺的胸口,乳臭未幹的徐緩,手握劍柄,一身煞氣,“叫她們都出去,我有話問你!!”
海棠和薔薇齊齊偎在卓少祺身側,嚇得玉麵泛白,卓少祺卻長聲一笑,麵不改色地把杯中酒喝完,淡定道:“你倆都出去吧,先去歇息,我等會就過來。”
海棠和薔薇都猶豫著不動,卓少祺又催促了一次,她倆才慢慢起身,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徐緩,聽說你擅使三十六路追風劍,快如風雷,是嗎?”卓少祺鳳眸含笑,伸出兩根白皙的手指,將抵在自己胸前的那柄劍輕輕推開。
他瞥了眼徐緩,“不過你空有莽夫之勇,又有什麼用?怡情院的姑娘隻認銀子,不認武功的。”
一提到怡情院,徐緩神情一變,臉色更加黑如鍋底,“卓少祺,我這次來,就是問你關於柳眉姑娘的事。”
“柳眉?”卓少祺聽到這個名字,顯得很茫然,想了好一會兒,才似是想起來,“你說的是那個怡情院的花魁嗎?”
“是的,柳眉姑娘!她就是你殺的,對不對??”徐緩一雙虎目死死盯著他,每個字都是一字一句的從齒縫裏迸出來。
卓少祺高聲大笑,鳳眸輕輕挑起,“徐緩,你這話說得真有趣兒,我怎麼會去殺柳眉?她與我有什麼關係?”
徐緩注視著他,一眨不眨。
良久後,他才沉聲開口,“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去殺柳眉,但我知道,她很喜歡你,一心愛慕你,做夢都希望能夠嫁給你。你每次去找她,她都會高興得睡不著覺,她還親手縫製了一個香囊送給你,裏麵放著她剪下來的一絡頭發。”
卓少祺淡淡一笑,“嗯,聽起來真是讓人感動啊,說得我都差點信以為真了。徐緩,你大概是想多了,我與柳眉,不過是賓客之交,我聽她彈了幾首曲子,覺得還算入耳,僅此而已,哪裏談得上什麼談婚論嫁??”
“卓少祺,那這個,你怎麼解釋?”
徐緩攤開手掌,掌心裏,是一個紫紅色的香囊,下麵垂著淡黃色的絲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