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湊將近前,正拿著燈籠照到奪刀麵孔上,還未及看個明白,驀然間異變陡生!隻見那躺著的半死之人,突然將彎曲的右腿一伸,迅捷地踹中了前麵一個漢子的腳踝,那漢子吃痛,手上一鬆燈籠滾落一旁,而他本是微躬前傾的身體瞬間就失去了平衡,立時向前撲跌,尚未壓到奪刀身上,一邊臉頰就迎上了奪刀支出的右拳,這一拳奪刀憑著曾經的經驗,拿捏的恰到好處,正擊在對方的下顎關節處,那漢子就隻覺得下顎一痛,就此脫臼,一張嘴再也合攏不起來,倒下後複覺胸前一悶,歪倒一旁暈死過去!隻是他嘴巴大張無法合攏,那模樣有點滲人。那稍後一點的漢子陡縫此變,眼見得一條腿影從下路襲來,不及細想,慌亂中雙掌下拍,兩腳發力就欲跳起避讓——隻是他自己忘卻了這是在低矮的船艙之中,哪由得他活蹦亂跳地胡來?!這雙腳剛離地呢,一頭撞上了艙頂的橫梁,就聽“砰”地一聲,撞了他個滿腦門的金星!
這一時奪刀業已借前番漢子的側力翻身坐起,左腿後揚,不偏不倚,正中喉結!那漢子連個哼哼都沒來得及打,一口氣憋在了胸中就此摔倒人事不知!
直到這時,奪刀才大歇了一口氣,頹廢地仰倒在地,大口地喘著氣。此翻對抗雖然短暫,實則是他運盡了平生所學,可以說也幸虧了以往自己對武技的掌握熟練層度,在此緊要關頭,以毫無內力之軀,硬是以眼力加巧勁才擺平了這兩個武功本也該不弱的對手。這當中,自己的技能的熟練起了絕大多數的作用,另外的,則是運氣了!試想如果這二人若不是早就知道他內力全無,已近半死而疏於防範,憑他二人的身手,怎麼會著了道?
看著兩個躺在身邊的賊人,他怕自己方才的力道不夠,又撐著以拐肘分別重擊在兩人後腦上,其實這倒是他多慮了,他方才能放倒這二人,自己身體內的那些莫名其妙不知蹤跡何處的內力起了很大的作用,那些胡亂四竄的內力一旦接觸到外力,立刻就宣泄了部分出去,也使得他現在體內稍稍好受了些。隻是這些因為他無法自如運用內力,根本就不知道竟是內勁的外放作用才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