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冷冷的說著,轉身就走,留下慶仁皇子像個傻瓜在原地,一月的海風能刺透骨頭,慶仁就在這樣的寒風中肅立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拜見侯爺.”
田家炳二人齊聲向蔡聰問好,蔡聰看了他們一眼,笑笑的說道:”都坐吧!你們這次做的不錯,雖然本侯沒有吩咐你們,可是你們攔住幾路高居麗的信使,使本侯不至於腹背受敵,這是大功一件,到時候會論功行賞.”
兩人對視一眼,隻覺得心頭熱熱的,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出人頭地的機會終於到了.
“謝侯爺提攜.”
“這是你們應得的。”蔡聰笑笑的說著,跟他們兩人說了一刻鍾的話,讓兩人倍感榮光。
“翰文啊,夫子聽說你這段時間殺了好多百姓,是不是真的?”蔡聰溫和的問著.
“夫子,學生有錯,可是學生不明白。”
張翰文有些困惑的說著,這時候他終於露出和他年紀相附和的表情,就像在外麵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到了家長一樣,再也無法堅持自己的堅強,露出了軟弱的一麵。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現在我不是你的主帥,隻是你的夫子,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吧!”蔡聰露出溫和的笑容平和的說著,田家炳羨慕不已,這就是有靠山和沒靠山的差別啊!
“學生一直秉持禮教,敬老愛幼,不欺暗室。即便是在戰爭中,學生也不願意對老弱出手,可是為什麼他們卻要殺我?這是為什麼?學生不是很明白啊!”
蔡聰喘了一口粗氣,麵容猙獰的跳起來猛的抽了張翰文一巴掌:“你是不是傻?打戰的時候手裏提著的是殺人的刀,你左手還要捧著禮教?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難道不知道宋襄公是怎麼敗國的嗎?”
張翰文腳下一滑摔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暴怒的蔡聰。
“混賬,給我站好咯!你說說你,既然想要當個教化的秉禮官,就好好堅持住。不就是被行刺了一次,割掉了一隻耳朵,這就把自己的理念忘的幹幹淨淨了?殺人可真是一點都不手軟啊!幾歲大的娃子,話都說不利索,你用馬拖了五條街,手段可以啊!老子打死你個撲街的。”
蔡聰說著飛起一腳將張翰文踢翻,他經常鍛煉腳上的力量比成人也不差,踢的張翰文倒地吐血。
“今天叫你們來就是要揍你們,一個泯滅人性,一個肆意縱容,不打你們幾十軍棍,老子怕你們不長記性。尤其是你,翰文回到國內你要還敢嗜殺濫殺,我這當夫子的,一定親手剮了你們。”
蔡聰臉都繃緊了,他殺人比張翰文多的多了,可是他絕不會這樣刻意虐殺。
“屬下(學生)銘記於心。”
“給我拖下去狠狠打。”
蔡聰說罷就有侍衛將兩人的盔甲扒掉拖了出去,田家炳那叫一個恨啊,要知道這樣他就不顧及張翰文書院的身份,早就把他關起來了。
何至於今天領功還要領罰,這次得趴著會長安了。
“侯爺,門外那個叫慶仁的扶桑人還在候著,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想您彙報,您看要不要見他?”
蔡聰餘怒未消,胸口還在起伏著。想著要讓人將這個慶仁趕下船去,可是想想還是算了,讓人將他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