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辦,我這次一把火燒了這麼多人,那些人還不得當我是災星?離開了侯爺,我怕是一輩子都沒有出頭的機會了,自然是拒絕陛下的封賞,繼續給侯爺當差了。”
方元理所當然的說著,白起坑殺四十萬趙兵,殺神的名頭傳了一千多年。他現在可是一把火燒死十萬手無寸鐵的百姓,屠夫的名頭怕是要高高掛在頭上了。
“唉,難道非要我們萬人死在城外,換回那些骸骨,才算是鐵骨錚錚嗎?”
方牛迷茫的說著,方元拍了拍他的肩頭,走到船舷出眺望大海,那裏有人在狩獵鯨魚,五米長的鐵矛沾著麻藥,一隻隻的射在鯨魚的身上,場麵蔚為壯觀。
蔡聰獨坐看海,他不看獵殺鯨魚的場麵,華夏海域能看到鯨魚的機會不多,被他們這麼一獵殺,以後想看鯨魚就難了。他眺望大海,這片海域寬闊無比,隻是他的心情也不會跟著開朗起來。
四天後田家炳接到軍令,命他撤離沙城,蔡聰的大部隊已經在海邊等著他們了。這可把他給高興的,沙城這破地方,要啥沒啥,兼之還有一個變態瘋子,他早就不想待了。
遊子歸家自然是歸心似箭,所有人都在整理行囊,唯有張翰文不急不慢的擦拭著自己的刀子,倭國皇子慶仁則在他身邊殷勤的伺候著。
慶仁決心要臥薪嚐膽,什麼臉皮都不要了,為了提高自己一點點地位,甚至伺候著張翰文如廁,很狗腿子的打聽著沙城裏那些人意圖造反,帶著張翰文去血腥鎮壓這些人,如今他在沙城的名聲比誰都臭,若問沙城百姓最想殺死的人是誰,那必定是他無疑,連殺人狂魔張翰文都排在他的後麵。
“老張,動作快點,侯爺召見你我。”田家炳推門而入厭惡的看了慶仁一眼,著急的對張翰文說著。
張翰文那冰山一樣的麵容終於融化了,拿布猛的一擦刀身收刀回鞘,站起來說道:“走吧!不能讓侯爺等我們。”
田家炳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自打被行刺以後,這還是張翰文頭一回說話帶著人氣的,之前說話都是陰測測的,不知道還以為他是什麼陰毒的人呢。
兩人來到蔡聰的戰艦,侯立在甲板上等候蔡聰的召見.”你怎麼把這人也帶來了?不知道侯爺最討厭的就是倭國人和狗腿子嗎?他可是兩樣都占了.”
田家炳皺著眉頭厭惡的看了慶仁一眼,他正很諂媚的替張翰文擦去衣服上的灰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張翰文的家生子呢!
“侯爺傳你們二人進去.這是什麼東西?也敢登上侯爺的戰艦?”蔡聰的侍衛笑笑的對二人說著,見到奇裝異服的慶仁,立刻嗤笑著問道.
“侍衛大人,某家是扶桑國小王子,有重要事情稟報侯爺.”慶仁眼中全是討好,恭敬的對侍衛說著.
殊不知這樣隻會讓人更加輕視他,如今戰事已過,即便是蔡聰也沒有權利扣押兩國使者,百濟的使者現在過得滋潤著,哪像他這樣,被人當雜役使喚.
“在這候著,我去請示下侯爺有沒有時間,別到處亂走,要是被當刺客宰殺了,你連告冤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