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外國詩辭典》序(2 / 2)

這部辭典的辭條以詩人為主,我們認為這是必要的。離開詩歌文化的直接創造者,就很難具體、深入了解豐富多彩的詩歌文化現象。其他辭條也同樣與詩人密切關連,名著名篇是詩人寫出來的,詩歌史上旳大小事項都與詩人有關。同時,我們也注意到不把這部辭典編撰成單調的詩人人名錄,我們希望它能成為或接近於成為一部“橫向”的詩歌史,世界詩歌文化發展進程中的豐富成果和經驗在這裏應該從眾多角度得到反映。在辭條設置上,我們遵循的主要是這些原則。

在詳盡程度上,我們既重視古代詩歌,也重視現當代詩歌。古代詩歌有過光輝的成就,上世紀後半葉以來的現代詩歌的發展更加引起我們的注意。在時限上我們盡可能延伸到當代,當今人類文明發展的速度是這樣快,詩歌領域的新思潮、新流派不斷出現,一部鮮為人知的作品很可能突然震動世界,一個默默無聞的詩人很可能一下子譽滿全球。我們的願望是盡可能迅速地反映新的現實和現實提出的新的問題,不致於讓人覺得這是五年、十年前出版的過時的出版物。我們對東方(阿拉伯世界、印度、南亞次大陸、日本、朝鮮、東南亞各國)給予更多的注意,我們在文化上和他們有著不同程度的親緣關係,而我們對他們卻往往了解不夠。我們對拉丁美洲、非洲、大洋洲也同樣給予較多的注意,上世紀以來他們的崛起給予我們的啟示和鼓舞是十分可珍貴的,我們不應該對他們依舊生疏。

我們也希望這部辭典能夠達到比較符合要求的學術水平。它不應該讓人覺得雖然也還算提供了一些資料,但似乎仍然不是必不可少的工作和學習伴侶。這裏首先牽涉到的當然是我們的學力、工作態度和方法、工作條件問題。學力不可強求,工作態度和方法卻應該從嚴要求,工作條件應該努力去創造。一部辭典的學術水平主要指內容的科學性,作為專業性詩歌辭典,應該對詩歌文化現象所顯示的曆史內容和文化素質作出客觀的反映,而不應該僅僅冷漠地、流水賬式地抄錄人物履曆表、年代記、圖書目錄;避免匆忙地以趕浪頭的方式對兩種以上不同觀點產生以及對人和事的不同評價作所謂的“表態”;對爭論中的、未有定論、定評的人和事和與其相關聯的正、反麵問題要盡可能公正地、冷靜地作無偏見的介紹,在引用權威性評論的同時,也應相信讀者能夠作出自己的判斷。我們的主要任務是提供可靠和有用的資料和信息,我們不可能像寫詩歌史、詩歌評論那樣地寫詞條釋文。

我們認為,重視科學性和重視可讀性並不矛盾。在要求表達的明白準確,避免含糊不清、模棱兩可的同時,應該注意避免行文的枯燥幹澀。辭典的詞條釋文有它自己的文體,發表議論和進行想象式的描寫都是不可取的。我們注意到了避免用大同小異的陳辭濫調作過分的讚許,也避免用苛刻的語言作過分的挑剔。

好的願望的實現必須經過努力,努力的效果決定於我們的能力。我們知道,我們編纂的這部辭典不可能沒有缺點和錯誤,使我們安心的是我們曾經作出了真誠的努力,因此它可能多少接近我們的願望,我們希望它能在大家的幫助下逐漸達到完善。

1992年3月

這是燕郊為安徽文藝出版社《詩歌大辭典》(羅洛主編,他主編《外國卷》部份)中《外國卷》所作的序言。從1988年底開始組稿,集四十多位專家,撰寫辭條約兩百萬字,於1992年交齊稿。1994年該社作最後校對,並稱已列入省“八五”出版計劃,但迄未出版。

在陳稿中發現他的“序”,為他當時的一片苦心和期望,也為凝聚了眾多專家的辛勤勞動而遭遇如此,深感遺憾!年前,我曾經多次和該社領導、編輯聯係,據對方稱:事隔多年,原件已難追尋,無法退稿,雲雲。

蘭欣謹識 2011.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