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要幫我們?”
“就算你幫了我們,要知道相公也不一定會感念你的情,我更加不能代替他向你承諾什麼?”陸聘婷想了想,如實地向他說道。
聽到她的話,董舅父的臉‘色’並沒有顯出太多的沮喪,依舊是一片平靜,隻是輕輕地歎息道:“這樣做並不是想祈求歐陽旭峰的原諒,更不是想和你們‘交’換什麼?隻是為了彌補自己內心的不安而已。”
董舅父接著又道:“也可以說不是為了幫峰兒,隻是讓自己的心裏好過一些罷了。我一生都在謀劃定遠侯府的爵位。不僅害的妹妹骨‘肉’分離,最後還不到不‘惑’之年就這麼淒涼的去了。到頭來,萬般算計卻差點給別人做了嫁衣,若是讓李氏的兒子得了爵位去,我不悔恨到死,就是到了墳墓裏怕是都不會安心。”
董舅父說的信誓旦旦,陸聘婷見他的神情也不像作偽,一時間也‘弄’‘弄’不清他心裏到底是何打算。於是沉思的片刻,緩緩道:“父親正當壯年,爵位一事暫且不急,不過舅父的心意我也了解,我會慎重考慮的。”
聽她如此說,董舅父點了點頭,也鬆了一口氣“到是我太急迫了,當著你們小輩的麵我不該說什麼繼承爵位,到像是我在詛咒妹夫身體一樣,我的確不該如此急進,此事你暫且不要告訴峰兒,免得他身為人子聽到這話心裏也該有些膈應了。”
他說道:“既然如此就徐徐圖之吧,不過你要記住。以後峰兒不是孤軍作戰,你們的身後始終有我。需要幫助時,我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幫阻峰兒奪得爵位。”
陸聘婷應聲是,然後跟著董小姐我。的身後退了出去。
陸聘婷出了‘門’,見董小姐跟在自己身後幾次‘欲’言‘欲’止,卻隻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並沒有開口詢問,自己不是什麼聖人,何苦無事去攬事上身。她若是真的有事一定會開口。
果然過了一會兒卻聽見的身後董小姐怯怯生生的喚道:“四表嫂,你且等等。”
“有何事?”陸聘婷停下腳步問道。
董小姐張了張嘴,卻好像不知該如何啟口,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你若無事,我便走了。”她也不想在這裏和董小姐耗著,說完邁開步伐。其實陸聘婷的‘性’子也是直爽,和徐淑嫻一樣見不得董小姐這種扭扭捏捏的樣子。
見她真的要走,董小姐趕緊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連忙點點頭道:“有事,當然有事,哪個……你能不能再和我去見一個人。”她說道。
董小姐的神情也帶著小心翼翼,好像深怕陸聘婷拒絕自己的。
“又是董家的人?”陸聘婷問道。剛才見到董大人就告訴自己一個驚天大秘密,然後又要拉著自己一塊入夥成了暫時合夥人,為了定遠侯的爵位而共同努力。如今卻不知道又要見誰?
“恩,是的!”董小姐小心翼翼的哀求道:“便隻當幫著小妹一個忙,不會耽擱你太久的時間。”
說完便用可憐巴巴的眼神乞求般的望著陸聘婷。
“好吧!”見董小姐站在自己的身前。“既然人都在這兒了,看你的模樣若是我今日說不見,你怕是不會讓我輕易離開這個‘門’的。”陸聘婷說道,語氣裏帶著幾分笑意。
聽她的調侃,董小姐的臉再次紅了,不過目光依舊堅定,擺出一個請的姿態,然後自顧自的走在前麵帶路。
陸聘婷隻得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穿過了小院和長廊,卻來到了一個看似比較偏僻荒涼的院子‘門’口。
小院的牆灰脫落了不少,‘露’出裏麵青磚石的本‘色’,‘門’口也沒有站著仆‘婦’或者丫鬟伺候著。和之前陸聘婷看到的董府其他小院相比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陸聘婷站在院‘門’口卻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子裏的一簇一簇的雜草叢生,小院顯得似乎很荒涼,卻不想這董家院子裏為何如此荒涼的地方?董小姐帶自己來這裏又是何意?
兩人站在‘門’口,董小姐並沒有讓自己進去的意思,而是你躡手躡腳的悄悄推開了‘門’。兩人便站在靠牆角的一處偷偷的朝裏瞧著。
陸聘婷的視力很好,從敞開的‘門’就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子裏的一些情況,這才發現是此處根本稱不上是一個小院子,準確的應該是一處偏僻的佛堂。
佛堂的正中間掛著一張觀音大士的畫像。香案上有幾注聊聊燃燒的青煙。地上一字並排的擺放著三個半就半舊不新蒲團。左右兩個較小的蒲團上麵空著無人,而中間的那個蒲團上則跪著一個‘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