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陽光不算太過耀眼,一行人徐徐順著山下的大道走著。
趙衰十分不滿的說道:“狐偃,咱們為什麼還要將這家夥帶上?”
狐偃看了一眼劉奕說道:“怎麼了?不行嗎?帶上他總沒有錯。”
趙衰說道:“咱們一群人去往的地方,都是各國都城,帶著這麼一個拖油瓶,似乎有些太麻煩了吧。”
很明顯,他們一群人,就算是不精於武的重耳都是有著內力在身上。
而劉奕在他們眼中隻不過是一個隻會治病的醫師,雖說在路上能夠給他們治病,但是以他們的身體素質,如果不是被人偷襲的話,一般是不會生病的。
這樣看來跟著劉奕就有點多餘了。
狐偃神秘一笑說道:“怎麼?你可不要小看李醫師,說不定他會讓你大吃一驚呢。”
“切,就他?他是會使刀,還是會耍劍?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趙衰撇了撇嘴說道。
劉奕說道:“我會耍劍,你要不要看看?”
“哦?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看看。”趙衰說道。
隻見劉奕賤賤的一笑,說道:“趙大人,你餓不餓,我下麵給你吃啊。”
他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這個梗,反正包袱是抖出去了。
趙衰一愣,不知道劉奕的畫風為什麼能夠跳的這麼快,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反倒是狐偃笑了兩聲,說道:“李醫師,你就不要逗他了。”
劉奕看著他,心中驚訝道,看不出來,這貨還是個老司機啊,不對啊,這個梗這麼早就出現了嗎?
“嗯?”
不待劉奕多想,隻聽到一聲陰沉沉的哼聲。
一直躺在車上的重耳,終於是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裏?現在什麼時候了?”
重耳揉了揉還有些惺忪的眼睛,向著身邊的人問道。
周圍的人一陣無語,不約而同的想到,這位主子的心還真是大,居然直接睡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牛車停下,狐偃走上前去,然後叫到:“公子,咱們這是在齊國呢,你看今天的天氣怎麼樣?”
“不錯,陽光明媚,適合出去釣魚。”重耳回應道。
說完之後,他自己也像是意識到什麼不對,整個人猛地坐起,一臉驚慌的看向四周,道:“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狐偃將自己所做的事情向重耳說了一遍,聽得後者臉上表情一變一變的,聽到最後,更是陰沉似水。
但是,狐偃根本沒有停下自己的講述,臉上掛著一幅坦然的表情。
講完之後,他便雙手垂立在身前,一幅我講完了,你看著辦的樣子。
果然,在聽完前因後果之後,重耳直接從車上跳了起來,從趙衰的腰間抽出長劍,砍向狐偃,最終還是大叫道:“狐偃,我往日也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眾人皆是大驚,沒想到重耳竟然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幾個人忙是上前,將重耳拉住,以免他真的一劍將狐偃給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