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道:“已經起來了,你們等著我一下就到。”
腳步聲響起,阿依古麗轉身下樓去了。
我下了樓,周雙全兩人已經等在那裏,看到我來,周雙全已經執筷在手,準備開吃了。
我說:“周雙全,你小子什麼時候起來的,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
周雙全說:“不知道吧,睡得像死豬一樣,別人把你抬賣了,還不知道。我中午飯已經吃過,這頓是下午的。”
阿依古麗遞給我一雙筷子,說:“市民,快來!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了!”
我一看兩人選的地方還挺不錯,角落靠窗處,就算說話別人也聽不太清。
我挨著周雙全坐下說:“剛才我好像看到季千裏了,在對麵茶館裏打了小二,不知是不是他?”
周雙全說:“我也看到了,也許就是他。看他一臉惡相,就不像好人,還這麼對待城裏的百姓,早晚會惹到群怒。”
我說:“對,不作死就不會死。種下什麼就會收獲什麼。 早晚會被自己的惡行連累。”
阿依古麗說:“那接下來怎麼辦,聽兵痞子所說,徐教授兩人被關在憲兵司令部,那憲兵司令部門朝哪兒也不知道,也一無所知。是不是要打聽打聽,或者探訪一下?”
我說:“你說得對,等吃飽喝足咱們就前去打探打探,什麼事準備得越充分就越有希望。啥也別說了,先吃飯吧!”
開始一頓狼吞虎咽。
飯後我們一起來到街上。昨晚根本沒有來得及觀察琅東城的道路布置,今天就要好好仔細觀察一番,哪兒有條道 哪兒是條死胡同,為以後的救人做好準備。
行沒多久前方出現進入繁華區域,路上巡邏的步兵多了起來,三五成群幾乎不間斷。我三人雖說心裏有鬼,也不怯他,自然而然的和他們擦肩而過。
一個兩丈寬的大門旁站立兩人,靜立不動。大門內車來車往,深牆大院中更是兵流不息,門上一牌,上寫著琅東城警戍防備中心。
周錢說:“靠,這麼嚴密,就算進去了也出不來!”
我說:“這就是憲兵司令部,司令部就有司令部的樣兒,搞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阿依古麗說:“啊!要真是徐教授被帶到了這裏,要想進去可真的太難了,我們,我們還能不能把他們救出呢?”
我說:“看來隻有等晚上再做打算了,這守得蒼蠅也飛不進去啊!”
一輛小車從遠處駛來正要拐進憲兵部,不巧一輛軍卡從裏開出,堵住了去路,小車已經拐了進去,攔了軍車的去路,軍車連忙停下,兩輛車一個不能出,一個不能進。
小車上一個勁兒喇叭直響,司機似乎等得不耐煩,探出頭來喊:“小子,快讓開!季爺喝高了,要進去解酒!快點給我往後退!”
我說:“原來季千裏也住在這兒,難怪守備森嚴。不知今晚還能不能進得去。”
軍卡什麼脾氣也沒有,一直向後倒去,直到小車駛過,才敢慢慢開動,一拐,向西朝我們這兒方向駛來。
我們靠一旁停下,看著軍卡從我們身旁經過。周雙全說:“軍卡看樣子不是出城,不知這是去往哪裏,閑來無事,咱們跟去看看!”
軍卡行走緩慢,周雙全看了看四下無人,手搭車幫翻了上去,在上麵對著我們招手。
我上去肯定毫不費力,身旁的阿依古麗怎麼辦?正在猶豫是上去,或者征來一部單車在後麵跟著,想不到阿依古麗動作迅捷的已經上到了車上。
還俯下身來,要伸手拉我一把。我心笑一聲,倒是小看了眼前的這位女士。
三人躲在車上,這是一輛運兵車,我們半躺下,高高的車幫遮得外麵的人根本發現不了。
我們三人不敢再說話,看著車外的建築樹木向後退,軍卡已經越開越快。景物漸漸變得荒涼,已經離開了城區。
軍卡提速一段時間後,又緩緩減速,道路有些顛簸。也許已經快到目的地了,正準備跳下,汽車戛然而止,我們三人差點栽個跟頭,一聽有人說話,不敢再跳。
心裏暗暗叫苦,不知又到了哪個軍事基地。要是不能及時下來,恐怕就會被發現。
想趁個順風車,不想卻弄巧成拙。
心裏緊張,想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什麼,悄悄從車幫縫裏向外瞧去。
隻見又到了一個門崗前,車副駕駛上下來一人,一身深綠軍服,走到門崗前遞去一張證件,門崗仔細看一下,忙和另外一人撤了擋車樁,軍卡緩緩的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