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卡車駛離門崗進入院內,軍事基地裏靜悄悄的。諾大的空場地上,一顆樹毛也無。一排排的房子,怎麼看也不似駐軍的場所。
我和周雙全對望一眼,一幕熟悉的感覺到來,不是別處,這他娘的是軍資庫。
軍資庫不大也不小,防衛卻很鬆懈,隻有門口兩個門崗。也許是這幾日和張司令打得厲害,把兵力抽了去。
卡車穿過兩排房子停在了一間門旁。車裏的兩個人終於說話了。司機把車一停說:“班長,咱們來來回回已經拉了半下午武器了,司令部一下子要那麼多武器幹什麼啊?”
喚做班長的說:“不知道了吧,聽上麵說今晚咱們長途行軍,前去偷襲張司令!”
說起來張司令還有些可憐的,身旁的將士被季爺一個一個收買了,現已經成為孤家寡人,臨了還不能善終。”
“班長,聽說張司令口碑不錯,他手下為什麼就要背叛他呢。”
班長說:“不是已經給你說過了,錢!”
“我看能背叛張司令就能背叛咱季爺,那個臉黑的像鐵鍋一樣的家夥,他就不是真心投靠咱的。”
班長說:“真當咱季爺是傻子了,睡著了都比你精明,給那個黑胖子也就一句承諾,是張空頭支票,說給他多少多少的錢,你見了?還是我見了?最後季爺早晚收拾這種順風倒的家夥。”
“那咱季爺對也是投靠過來的瓊邦軍就不怎麼一樣,又是賞田又是造宅的,這又怎麼說呢?”
班長瞪了他一眼說:“人家瓊邦手裏的兵多知道嗎,給你說不清楚,別在說這擋子事了,天馬上就要黑了,幹活!幹活!先把武器裝上車!現在隻剩我們最後一輛車了,爭取一次拉完。”
車身搖晃一下,兩人下了車。那位班長帶有鑰匙,打開了庫房門,兩人進了去。
周雙全說:“他們就要往車上裝武器了,咱們找個地方趕緊藏起來。”
我們剛剛下來走到車頭旁,兩人就出來了,一人肩上一隻木箱。班長把肩上武器一丟,說:“你怎麼不先把後車門打開?”
武器往上一扔,兩人頭也不回的又進了去。
阿依古麗我們三人藏在車頭,看著他們兩人進了庫房,周雙全用手掌在自己脖子上一抹,要把兩人做掉。
我一點頭三人悄悄跟在身後,走的近了,兩人也覺察到身後異樣。不等兩人回過頭來,抱住頭顱一扭,腦袋上再重重一拳,兩人暈了去。
我兩人把他們拖到角落裏,拿腳踢了踢是不是真的暈死過去,把兩人衣服扒了,穿在自己身上。
“走,開進司令部!”
我們又簡單裝了一下槍支彈藥。看著沒什麼可疑處,準備駕車回走。
周雙全有車癮,看到車就想摸兩把,我把他推到一旁說:“你不能開,你那光頭就是壞蛋的標誌,別人一看就非把你攔下不可!”
周雙全氣的直瞪眼:“好你個張市民!我沒你長得像好人行了吧,你開就你開,我還不稀罕!”說完繞車頭去了副駕駛。
駕駛室裏有個狹小的休息區,阿依古麗躲在了最後。我們在駕駛室裏藏了三把AK47,手雷若幹,已便應付萬一出現的情況。發動汽車向門崗駛來。
軍卡車經過門崗時,停了下來。我把帽簷拉的低低的,生怕兩人認出。
還好,兩個門崗隻把門打開,象征性的向軍卡一望,不再有任何動作。我輕踩油門,軍卡越過兩人駛出軍資庫。
天完全黑下來時,軍卡汽車顛簸一會兒駛回了鬧市。我一路思索著等進了司令部,怎樣才能不被人看穿。
我問周雙全道:“剛剛這兩個家夥說的是不是真的,今夜要突襲張司令,要是真的那他們可就危險了!”
周雙全說:“這個應該不會開玩笑。要是沒有突發情況,也不會一趟趟的來拉武器。”
阿依古麗好久沒說話了,插嘴道:“那要真打起來,司令部裏空虛,說不定咱就可以趁這次機會,好救他們呢。就是蘭那他們危險了,不知他們有沒有躲起來?”
我說:“張司令能混到現在,一生中殺來殺去,睡覺做夢時也許都在打仗,這點他們一定能想到季千裏會偷襲。放心,也許他們正躲在哪個角落裏睡覺呢。”
阿依古麗說:“哎,但願如此吧!”
眼前就是憲兵司令部的大門了,我心裏一陣緊張,帽簷壓得更低了。大門兩旁的探照燈照得夜似白天,駕駛室裏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