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她聽從錢顧的話,現在這些大約就不會發生了。當然,現在不發生不代表以後也不發生,梁挽的性格屬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類,而南毓的性格也差不多,隻是不罷休的方式不一樣。
梁挽不罷休的是過去四年前裏與錢顧前不太光亮的戀愛之路,雖然三角戀戰爭以南毓敗走法國做了happy ending,但在梁挽心中,錢顧的愛一直是給南毓的,縱使他們已經結婚了,她也無法消除這根深蒂固的想法。
南毓的不罷休要幹脆的多,直接來說就是好馬不吃回頭草和打破沙坡問到底,這就是她不願意再跟錢顧糾纏不清的原因,也是她就是直到上官家是龍潭虎穴也要獨闖的理由。
這兩者的差別導致了現在這場暴力敵對狀況,梁挽最終決定下手殺了她以絕後患,也是打算徹底消除南毓在她婚姻中的地位。但是作為能從龍潭虎穴中活著出來的姑娘,南毓在離開峭壁的那一刻,就已經表示梁挽殺不了她了。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握了把水果刀,就能打敗一個會武術的人麼?答案是顯而易見的,當然,這是在錢顧不加入戰場的條件下。而若是錢顧加入戰場,她逃生的機會有,被他倆夫妻聯合剁掉的可能性也有,所以南毓現下不打算在刺激錢顧。保持緘默是針對現狀最好的態度,運氣好的話,杜蘅發現她不見後能追到這裏來,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戲劇。
雙方對峙中,何西已經悄無聲息的爬上頂樓,並埋伏在距離錢顧最近的隔板後麵,他打的算盤是壓製住錢顧,製造南毓逃生的條件,區區一把水果刀,他並不是認為能難得住被穿了三顆子彈還能跑出上官家的南毓。然而他這個計劃的突破口也是需要一個主攻,這個主攻就是正往這裏趕的杜蘅。
杜蘅並不是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趕過來,在通知潘洛洛父母她們的女兒被人打暈了現在正送往醫院生死不明時,脾氣向來硬派的潘父當即撥了幾個得力手下供他使喚。杜蘅與這幾個手下就會合在擎天大廈。其中一個人在大廈對麵的大廈頂架起狙擊槍瞄準了持有武器的梁挽。而杜蘅負責正麵攻擊。
杜蘅一感到屋頂就赤手空拳的跟錢顧打了起來,不光南毓嚇了一跳,躲在隔板後的何西也嚇了一跳,赤手空拳作為所有真正裏攻擊力最弱的武器,他實在很不能理解為何boss沒有順一根木棍上來。
杜蘅與錢顧搏擊的情狀使南毓第一次意識到杜蘅的強大,於是他的定位便成了:兼高富帥品質和商場梟雄特性於一身的文武兼備的男人,這個男人是南毓的對象。南毓感覺自己的檔次一下子就上去了,心情大好,得意忘形的結果就是梁挽握著水果刀刺過來時南毓腳一崴錯過了逃跑的時間。
刀子刺穿夏日單薄的白襯衫釘入她手臂,與此同時錢顧也被杜蘅重重磕在屋沿的凸起處,當即昏迷了過去,梁挽尖叫著丟下刀子奔向錢顧。
沒有感覺到疼痛,南毓以為自己僥幸碰到了一把鈍刀,正暗自慶幸著,躲在一旁的何西卻猛衝了出來,大叫:“南毓你流血了!”
白襯衫上漸漸被血浸濕,南毓無語望蒼天的想:我最近血光之災很嚴重呐哪天要不要去九華山拜一拜呐
杜蘅衝過來卷起南毓的袖口,傷口在手腕附近,還好都是骨頭,才不至於太深,他長籲了一口氣摟住南毓:“你沒一天不出事的,是不是做壞事被人詛咒了。”
“嘿嘿嘿,估計是。”
“改天去九華山拜拜吧,驅邪。”
“……”
事情解決完畢,杜蘅把潘父的兩個手下喊過來,將梁挽和錢顧收押,南毓看到兩武裝部隊受到了驚嚇:“我說,boss大人,您至於帶兩個特種兵過來不?”
“我要不帶他們過來,估計你前男友和前閨蜜都活不成了。”
南毓自動忽略他略帶醋意的稱呼:“什麼意思?”
“他們的人劫持了潘洛洛,現在還不省人事,她父親差點端機關槍過來掃,為避免弄出那麼大動靜,我才同意把他們帶來的,當個護衛也不錯,萬一梁挽不止拿了水果刀,還藏了一支槍,他們兩就剛好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