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就肯定他是針對我?”
雷震天嗤笑,“難道是針對夜家的小屁孩?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子?”
菲比難堪得側首,她使勁閉了閉眼,她不是沒想過這件事情到底怎麼回事,那日那個司機分明是看到了她,甚至還表情猙獰得看著她直直撞過來了。
她抗拒承認,隻是無法麵對,尤其是再見夜靖誠以後。或許她內心裏早就有了答案,所以她才一直躲在這裏,一直用瞎眼做借口,沒有逃離。
她在逃避,再一次。
“夜家個個都是天生的陰謀家,你是對付不了他們的。”見她麵色動搖,雷震天最後總結陳辭。
再次蹲到她膝前,憐惜得握住她的沁涼的手,攢在手心裏摩挲,把自己的體溫度給她。
“寶貝,不要再為不值得的人傷神了,我愛你,隻有我能給你幸福。”
雷震天捧住菲比的臉,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低垂的貓兒眼眸光閃爍,掌心向上落入那對茫然的貓兒眼,菲比靜靜端看這雙沒有紋路的掌心,再一次,她搖了搖下唇,對雷震天低語,“我想見個人。”
雷震天心念一動,“誰?”不會是夜靖誠吧?他想。
“初夏。”菲比說出這個名字,麵容變得更沉靜了,仿佛這個是有魔力的名字,讓她的心也平靜下來。
“初夏?”雷震天一時想不起這人是誰,咂摸一遍後才醒悟,“夜智銘?”
“對?”
怎麼會是這麼個人?雷震天一時不解。後來想想,慢慢回過味兒來。夜家那個玄孫在菲比眼裏分量不輕,怕是能和夜靖誠相提並論。
雷震天抿了抿唇,默默站起來,看著菲比的發頂一時沒出聲。
菲比的頭微微側動,“怎麼?不可以嗎?”
“你怎麼突然想見他?”
“四年前,我失蹤對他打擊很大。這次你又突然把我帶到這裏來沒告知他,他一定很著急,我不想讓他擔心。”
“等我們結了婚,我不會限製你的自由,到時候你想怎麼見他就怎麼見他,還怕見不著嗎?”雷震天始終不放心,尤其在這關鍵時刻,他可不認為菲比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見他拒絕,菲比不悅,皺眉冷笑:“雷震天,這就是你所謂的愛,你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給我。”
“寶貝,你的譴責不無道理,我愛你卻這麼私自專製你可能不喜歡,但那就是我的愛。在我看來愛也是分很多種類的,愛,可以是無私奉獻的愛,也可以是霸道占有的愛。你的愛也許是前種,我的愛卻是百分百的後一種。雖然不一樣,但你不能否認我對你的愛。”
雷震天自有雷震天一套詭辯理論,先前菲比也見識過,這回又遭遇一回,她頭痛得扶額,“不管你怎麼標榜你的理論,總歸是讓我感到困擾,你覺得困擾的我會因為你的歪理選擇接受你?你這樣強詞奪理隻會讓我感到厭煩。”
她這句話既明確又無情,雷震天臉色難看自不必說,他腮幫子滾來滾去,冷著臉運了一會兒氣,斂目半晌,冷哼,“你對夜家小子還真是情意綿長,連他家老頭子都比不上呢。”
這話嘲諷意味明顯,菲比故意避開鋒芒,還附和的點點頭,“是的。初夏對我來說很重要,他曾是我迷失時的指明燈,所以我愛他,這種愛不會隨時間改變。”
“如果有人想傷害你的愛,你會怎麼做?”
“我將不惜一切代價讓那個人後悔做出這件事。”冰冷的貓兒眼寒光乍現,警告的話毫無阻礙地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