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推拒,雷震天摟的更緊,還拿她的眼睛說事,“別動,小心掉池子裏去。”
“我要回去了,你放開我。”既然推不開,她就找借口溜走。
雷震天哪能如她所願,她摸摸索索站起身,他一雙手都沒開她一公分。
等他們慢慢走下橋廊,靜候一旁的霍峰跟雷震天輕聲說了句,“先生,車子已在後門,趙廷的人似乎已經發現我們,正往這邊來。”
言下之意是讓雷震天趕緊撤了。
好不容易見到念想中的人,雷震天不想這麼快跟菲比分開,鬱悶得兩手叉在腰間,抬頭間發現不遠處一個電子眼歪在一邊,他又左右看了看,沒發現其他攝像頭。
虎目森森,看著兀自挪動步子往住院大樓去的人,他使勁鼓了鼓下頜骨,步下生風追著那人去了。
霍峰一愣,趕緊跟上去。
初夏放學,直接跑到醫院,病房裏沒人,大概去哪裏散步了他想,於是安靜得坐在茶幾旁做昨夜,看書。
等他做完全部作業,扭動酸脹的脖自,發現早該回來的人還沒有回來,他心裏一驚,掏出手機撥通夜靖誠的電話,“爸爸,你在哪裏?”
“在回醫院的路上,怎麼了?”
初夏在病房各處翻翻撿撿,企圖找出點蛛絲馬跡,一邊跟父親彙報,“菲比不見了,病房裏沒人。”
“是不是去了別的地方,住院這麼久她是該悶了。”夜靖誠如是猜測,心裏也免不了暗暗擔憂。
“那我到樓下去找找,我都等了她一個多小時了。”初夏掛斷電話,果斷跑出去。病房裏該在的東西都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勸說自己不要慌,人還在醫院裏的。
夜靖誠催促司機加快速度,很快他跟初夏彙合,初夏已經樓裏找了一圈,沒找著人,他有點急了,“到處都找過了,就是沒人。她那個樣子,不會走遠的。”
眼睛看不見,照理是不能走多遠的。
夜家兩父子把醫院各個角落都找了一遍,始終不見人,院裏的醫生護士都發動了,最後來到監控室,調取監控錄像。
從病房走廊開始,時間慢慢推移,他們找到了菲比出門的時間,下午三點半左右,然後她一個人慢慢移動到電梯,進了電梯。
監控室的人又把同一時間段其他攝像頭都調了出來,最後在一個通往後院的一個監控中失去了她的蹤影。
“那是哪裏?”夜靖誠指著那個影響問道。
後勤保衛科的部長仔細辨認後,回答,“再過去是醫院的後院。”
“把那裏的監控調出來。”
部長臉色乍紅,吞吞吐吐,“後院那個攝像頭壞……壞了。”
監控壞了不休,沒出事還好,出了事,追責是在所難免的,尤其現在丟了重要的人,部長已經能料到自己這碗飯怕是端不住了。
夜靖誠才不管這人的飯碗不飯碗,他意識到可能會再次失去菲比,他的臉色就啐了冰,刀鋒般的眼神就那麼狠狠刮過來,部長簡直要給嚇跪了。
“後院有什麼?”夜靖誠眉心緊皺,腦子高速運轉。
後勤部長抹著自己腦門上的汗,“後院什麼都沒有,那裏很偏僻,基本上不會有人去的。”他這是給自己開脫的說法,一個偏僻無人問津的後院,病人不好好呆在病房裏,跑到哪裏去,想來也屬不正常。
“我記得那裏有個荷花池,夏季會開一池荷花。”霍華德摸摸下巴,回憶道。他也是幾年沒去了,印象裏好像有這麼回事。
“荷花?”夜靖誠的腦海裏有什麼一閃而過,但太過迅速無法捕捉,不管怎麼說,“去後院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