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誠轉身就往外走,羅西站在他身後,攔了一下,“先生,我去吧。”
菲比久去不歸,難保不是有心人的設計,羅西身為保鏢,確保主家的安全是職責所在。
“我跟你一起去。”初夏待不住,一馬當先跑了出去,羅西趕緊跟上。
“我們去病房裏等消息。”霍華德拉住老友的胳膊,他也跟羅西想一塊兒去了。
幾個人先到病房裏等,也沒等多久,羅西和初夏喘著粗氣回來了,初夏進門就嚷,“爸爸,菲比被人綁架了,後院根本沒人,你快報警!”
夜靖誠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色煞白,“你說什麼?”
“銘少爺不要著急,這事得從長計議。”羅西冷靜,攔住驚慌失措的初夏。
“計議什麼?你看看這鞋子!”初夏奪過羅西手裏的東西,展示到夜靖誠麵前。
夜靖誠認出這是為了穿著舒適,特意囑咐人給菲比買來的軟底便鞋,那鞋子應該是浸了水,滴滴答答不斷滴水。
“爸,報警吧,菲比肯定有危險!”見父親似乎懵了,初夏情急,拽住他的胳膊逼他趕緊報警。
“先別急著報警,羅西說的對,這事得從長計議。”霍華德看著那隻鞋子,摸摸下巴建議到。
夜靖誠心裏七上八下,看向老友的眼神帶著一絲期盼。霍華德看得懂他的意思,他是想從他那裏聽到些安慰的話。
霍華德沉吟半晌,說道:“你們說誰會想綁架菲比呢?她無權又無勢,綁架她能有什麼好處?”
“那你說她去哪兒了?她為什麼把鞋子落在池子裏?”初夏帶著年輕人特有的尖銳質問他。
霍華德也沒跟他計較,順著思路繼續講,“一般的綁架案發生在那些能給綁匪帶來某種利益的基礎上的,我們假設菲比真的被人綁架了,她能給綁匪帶來什麼好處呢?”
“她……她跟夜總關係好,會不會是想通過威脅夜總拿到巨額贖金?”後勤部部長的眼神飄向夜靖誠,他心裏的想法還要齷齪一點,就是不敢當麵說。
霍華德不認同這種說法,“她跟靖誠關係再好,那也是朋友關係,哪個綁匪感覺這麼好,綁架了人去威脅她朋友的?那那些達官貴人的朋友個個都不要活了,天天擔心著哪天被綁架,去威脅了哪個有錢的主,還不知道哪個會來贖自己呢?”
後勤部長老臉通紅,對自己不光明的思想感到羞愧。確實,就算菲比跟夜靖誠是那種關係,有誰聽說過綁架情、婦去威脅金主的,真夠蠢的!
這條推論被推翻,後勤部長歇菜了,但人不見了是事實,那人去哪裏了呢?
“會不會……菲比小姐自己跑到外麵去了呢?”羅西提出自己的猜測。
畢竟菲比自我失蹤有前科的,羅西也是出於此考慮的。
眾人陷入深思,都想到一塊兒去了,眼風若有似無瞟向夜靖誠。
“爸,你有沒有跟菲比……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初夏年輕,心事直接說出口。
夜靖誠低眉,默了一會兒,“鞋子怎麼回事?她要是自己跑出去,總不會光著腳。”
這個倒是,光腳出走說不通啊!
這條推論也被推翻了,眾人又陷入苦思中。
“會不會……綁架不是為財?”初夏問。
“不為財,那是為什麼?”後勤部長好像聽到了豪門辛密,兩隻小眼睛賊溜溜地亂轉。
霍華德拍拍他的肩膀,“陳部長,關於醫院攝像頭損壞沒有及時修理這件事,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去跟院長彙報一下,總比被人反應上去來的好。”
後勤部長一聽,冷汗瀑布似的就來了,也沒心思打聽別人家的隱私,縮著脖子灰溜溜走了。
病房裏,初夏問過後,很苦悶得看著夜靖誠,像是有話說,又不敢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