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失控的男人(1 / 2)

菲比沒有要跟著走,花無月隻能改變原定計劃。搬走是必然的,隻不過他讓小何重新在這個小區找了一套房子租下,就這樣,跟沈凜的房子前後套,他能趁沈凜不在的時候過來,也能讓菲比過去。

沈凜也知道要斷了他跟菲比的關係是不可能的,所以對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到底他做不了菲比的主。

對於那天發生的事,他也鄭重勸告過,不過菲比說以後不會出現這種狀況的,他也就不再提了。對於菲比的戰鬥力他心裏有數,花無月有過前科後,菲比有了防備心,應該不會再讓他得逞了。

三人的日子又恢複到既定的模式,菲比不做軍火生意後,沈凜就忙自己的。除了從明炎那裏接手的一個夜店,沈凜還有做一些地下生意,不過菲比從不過問,沈凜也沒讓她知道。

對比花無月時不時的犯渾,沈凜顯得冷靜異常,他的心裏也會嫉妒,甚至對花無月總是對菲比動手動腳恨得不行,所以那天才忍不住出了重手。但他有自知之明,菲比能讓他留在身邊,隻是因為那一點救命的恩情,若說愛情,花無月都得不到的東西,他哪敢肖想。從始至終,他隻盼著菲比對山下的男人死了心,然後永久得回歸到山裏,那才是他最後的等待。

夜靖誠的婚期漸行漸近,相比吃瓜群眾的高度關注,夜家人顯得含蓄多了,完全沒有喜事將近的鬧騰。夜家的現任女主人郝恩嫻本就嫻靜的性子,給兒子準備婚房也是有條不紊。東西買來了,跟兒子展示一遍,問他滿意否,夜靖誠無所謂了,估計連看都沒看,一句全權委托媽處置就把這事打發了。

郝恩嫻特意為了小書房的歸置問題詢問他的意思。兒子要再婚,小書房是不能保留原先的布置了,不然置新婚妻子與何地。夜靖誠花了一個晚上跟逝去的光陰告別,早上頂著一張憔悴不堪的臉讓閩嬸把東西收拾了。

看他難受的樣子,閩嬸也覺得不好受,偷偷流了幾滴淚。

初夏在自家客廳裏聽到了關於菲比的消息後,變得異常忙碌,忙到他跟夜靖誠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了。夜靖誠牽掛兒子,半夜回家,大宅裏夜深人靜,所有人都睡了,他悄悄推開兒子房間的門,到床頭站一會兒,看看兒子越漸成長的臉。

四年過去,兒子的性情越發沉穩,有時候他甚至覺得一個18歲的小青年性子是不是沉悶了點。他很少會呼朋引伴來往各處,更多的是跟一群誌同道合的同學去參加各種賽事,夜靖誠知道,那些機器人大賽什麼的都是受了菲比的影響。菲比雖離開兒子這些年,但影響力確實長久的。也隻有在耍弄這些沒有思想的機械時,兒子臉上才會顯露他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澀。

輕輕歎了一口氣,夜靖誠給兒子拉了一下被子,回到自己房裏。

靠牆的地方有個酒櫃,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金黃的酒液帶著醇厚的香氣,輕輕抿一口,甘甜怡人。敞開的陽台,月光滿滿的泄了一地,他坐在沙發裏,對著月光看那杯金波流動的酒液。

今晚是滿月,晚風拂動窗紗,吹進來清涼的樹木香氣。流動的酒液裏,他仿佛看到了那個人金波彌漫的雙眼。

“菲比,我的寶貝……”他輕聲耳語,把酒液含在嘴裏,慢慢滑過味蕾,似品嚐,如回味。

半眯雙眼,看著夜空中玉盤似的滿月,他猜測那個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信一說,每到月圓之夜她都會回山上去,肯定是為了熬過這失控的一夜。

怎麼熬?他親眼見證過,親身體會過,那是多麼狂亂的一夜。她要怎麼熬過去?

一定很痛苦,跟身體的本能,跟自己的意誌力做抗衡該是怎樣的煎熬,那會把人逼瘋了!

“菲比,寶貝,你怎麼樣?”他呆呆得看著窗戶外麵,好像在問臆想中的人。

他忽然起身,扔掉酒杯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沒頭蒼蠅似的。又忽然駐足,茫然得瞪著眼。過去推開小書房的門,看著已經不複存在的那張小床,他感到了失落,那本是那可以安放混亂的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