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忙進忙出，毫無怨言替花無月整理東西然後扛到樓下。花無月不管自己的東西，跑到菲比房裏，拉出行李箱要裝。
菲比啪得合上蓋子，坐在上麵，“我沒有說要搬。”
“這是什麼話？你是跟著我下山的，我搬哪兒，你也搬哪兒。讓開，我給你整理東西。”花無月推開菲比，把她衣服一股腦兒往箱子裏塞。
菲比抱胸看著這個自說自話的人，“花無月，我告訴你我不搬，就算你把我東西搬走了，我人也不會跟著你走的。”
花無月氣得把她衣服往地上摔，“你就這麼想跟這個混混住著是吧？你看著他臉上的疤很有感覺嗎？你是不是跟他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啊？”
“我跟他什麼關係輪得到你來管？”
“你……”花無月氣得手指著她一個勁兒的抖，抖了一會兒大概知道實在拿她沒撤，然後就暴躁了，把她衣櫃裏的衣服扯出來不算，大力一撕給撕爛了，轉身又去禍害床頭櫃上的東西，書架上的東西，什麼台燈，書、各種小玩意兒，全都掃到地上，沒一會兒工夫，房間就跟台風過境一樣。
小何聽到動靜，急急忙忙趕過來，“怎麼了怎麼了，哎呀，這是怎麼了？”
“滾出去！”花無月暴喝，小何驚恐，一溜煙跑沒了影兒。
菲比莫可奈何搖頭，撿破爛似的在地上挑挑揀揀，把沒有破損的衣服撿起來重新掛進衣櫃裏。花無月似乎泄了氣，呆呆得看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不跟我走？我到哪兒你也應該到哪兒，你應該一直陪著我的。”花無月走到她背後，從後麵攏住她的腰身，腦袋安在她的肩上，讓菲比扛著。
菲比默默動作，把衣服理直了，語氣很平靜，“我是陪著你，但我不會一直陪著你，現在我也隻是陪著你。像你那天那樣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我，我沒讓沈凜把你廢了已經容忍你了。”
花無月似乎委屈了，聲音更沉悶，“我隻是想跟你更親密，我們彼此相屬，為什麼不能做/愛？”
菲比歎息，糾正他的思想，“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你不要弄混了。我陪著你走過這一段，今後的路還是靠你自己的，我不會陪你一直走下去的。”
“那你想陪著誰？”花無月又執拗了。
菲比抖動肩膀，沒能把他抖下去，也不耐煩了，“我不想陪著誰，我隻想陪著我自己，行了吧？”
“我陪著你，你要回山上去，我跟你一起去。”花無月的說法裏有莫大的依賴。
菲比煩惱得心也要暴躁了，她一把拉開花無月，黑漆漆的眼睛瞪著他，“你跟我上山幹嘛，你不演戲了？你複出才多久，你就沒有想在這個圈子裏發光發彩，拚出自己的一席之地？”
“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明星的光環不是我所追求的，我複出隻是我想賺錢，我要賺錢給你花，幫你治病。”
他的目光沒有作偽，他是認真的，菲比忍不住心軟，姿態就不那麼強硬了，她搖搖頭，“不，花無月，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不要打著為什麼人的想法付出，有付出就渴望回報，如果你想要的回報是對方無法給你的，你會很痛苦。”
“你說的對，我很痛苦，我的痛苦就來自於你，為什麼你不能回報我的愛，我是那麼愛你，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呢？夜靖誠有什麼好，你那麼愛他？他連婚姻的承諾都不能給你，你跟著他，隻會被人唾棄第三者。”
“你不要說了，我跟大叔不會見麵了。”菲比黯然轉身。
花無月繼續哀求，兩手扶著菲比的腰，頭低低得靠在她肩上，“愛我吧，把你的愛給我吧，我會珍而重之得收藏在我的生命裏，一輩子都不會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