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有點不相信,“有必要這麼絕嗎?”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咣當”一聲重響從樓下事務所辦公室傳來,信一和黛西嚇了一跳,立刻衝下樓去。
一張椅子倒在地上,並不見什麼人。
信一隻頓了一下,立刻追出門外,看見一輛寶藍色的車影消失在街角。
“是誰?”黛西驚疑不定得看著信一。
信一麵色暗沉得進門,“好像,是花無月。”
花無月的座駕就是一輛寶藍色法拉利,他們都見過。黛西跟著麵色一沉,表情瞬時凝重起來。
如果剛才花無月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夜家從此將不得安寧了。
傍晚,夜靖誠出現在夜家客廳,夜槿心關切得問道,“靖誠,你怎麼出院了?身體怎麼樣?”
廚房裏,郝恩嫻扔掉手裏的抹布跑出來,擔心得打量兒子的臉。
夜靖誠淡淡得回道,“沒有,我隻是回來看看小智。”
得知菲比失蹤,初夏狀態一直不穩定,一度離家出走,夜家上下找得人仰馬翻,最後安東尼神父電話打來,才知道他是去了福利院。
被找回來後,他總是悶悶不樂,也沒去醫院看夜靖誠,夜靖誠理解兒子的心情,他何嚐不想不顧一切上天入地的去找人,但作為夜氏的繼承人,即使他身體狀況允許他到任何地方去,他也不能撇開一切去尋找,這就是他的悲哀之處。
“靖誠,身體好點了嗎?”夜槿連從外麵進來,後麵跟著鍾嶽森,看來兩人是一起下班的。
“爸,姑父。”夜靖誠跟兩人打過招呼,表明來意,兩人都默不作聲。
“無月少爺,你回來的。”外間響起閩嬸驚慌的聲音,緊接著碰一聲,花無月拍開客廳半敞的門,門板撞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客廳裏的人都驚了一下,回頭去看。
一個黑影飄進來,速度之快,簡直讓人措手不及。其他人都沒反應,唯有夜槿連眼前一黑。
“夜槿連,你把菲比弄哪裏去了?”花無月咆哮,渾身裹挾著危險的氣息,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按倒在沙發上。
郝恩嫻和夜槿心同時發出驚呼。
鍾嶽森率先反應過來,“無月,你幹什麼?”
他上前想拉開花無月,無奈對方已陷入半瘋狂狀態,雙眼暴突,死命掐著手底下的人。夜槿連呼吸困難,麵色漲紅,抵不過花無月的力氣,捏著他的手腕無法動彈。
“無月二叔,有話好好說,我爸跟菲比失蹤有什麼關係!”夜靖誠不顧病弱的身體,上前幫忙抓住花無月的肩膀,合著鍾嶽森,兩人終於把花無月從夜槿連身上扯開。
花無月掙脫兩人的鉗製,怒吼:“放開我!”
“無月,你跟菲比什麼關係,竟然為了她傷害自己的親哥哥?”郝恩嫻怒目而視,走到花無月身邊質問他。
花無月揚天大笑,“親哥哥,哈哈——我的親哥哥怕是另有其人吧。”他譏諷得看著夜槿連,夜槿連剛從他手底下掙脫,還不停的咳嗽。
乍聽他的話,郝恩嫻臉色瞬息萬變,最後變得慘白,夜槿心和鍾嶽森也表情暗沉下來,不再發聲。
夜靖誠看著瘋狂狀態的花無月,皺眉,“二叔,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說你不是我們夜家的人?”
“哈哈~你也是那個被蒙在鼓裏的人嗎?蠢貨!”花無月惡毒得看著他。
“夜無月,你要是敢亂講,我……”郝恩嫻難得厲聲。
花無月一臉凶相瞪著她,“你想怎樣?”
郝恩嫻像是忌憚他,囁嚅雙唇不敢再說,兩個拳頭緊貼身側,像是她壓抑的情緒。
“你想說什麼?跟菲比有什麼關係?”夜靖誠直覺他話裏有驚天秘密,或許跟菲比有關。
郝恩嫻快速打斷兩人的對話,聲音極其尖銳,“靖誠,你別聽他胡說,他瘋了,為了那個跟他偷情的女人,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偷情?”夜靖誠瞪著郝恩嫻,不信她說的。
“我都看到了,上次他來的時候跟那個賤女人在暖棚裏幽會,兩人卿卿我我,恬不知恥,所以我才一直反對你跟那個賤女人在一起,她朝秦暮楚,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郝恩嫻的情緒依然激動,她一直盯著花無月的臉,像在控訴她臆想中的那個人,那個人跟花無月一樣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看著她滿是憎惡的眼神,花無月瞬間醒悟,指著她的臉,“你想拆散他們,所以你用滅鼠藥毒殺她,是你!”
傷害菲比的不是夜槿連,而是郝恩嫻,她一直以為菲比與他有染,看到菲比跟她兒子在一起,她感到憤怒,所以想殺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