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你什麼意思?你不是答應你爺爺今後住在這裏的嗎?”郝恩嫻驚怒得看著兒子。
“我沒有說不回來住。”
“我晚上也去西鳳路吃飯,讓莘姐準備三個人的飯。”初夏很開心得插一腿。
郝恩嫻怒極,隻能把怨氣發泄到菲比身上。
菲比默然片刻,“我會讓莘姐準備兩個人的飯,我今天晚些時候打算回楓林鎮去看看。”
“你要去福利院?你去看安東尼神父嗎?”初夏忽然很興奮,“我也要去。”
“不行!”夜靖誠堅決否定這個行程,“你今天不能出門,我找你有事,你在家等我。”
“什麼事啊,爸爸?不能等我們從楓林鎮回來再說嗎?”初夏來回看看兩人,他也很期待重回楓林鎮看看。
“很重要的事,這件事過後再去楓林鎮吧。”
夜靖誠是想強調時間的重要性引起菲比的重視,但聽在她耳裏又是另一番意思,她心裏想的是他肯定想繼續昨晚未完的話題。她有心要做個了斷,就想以此為契機,斷個幹淨才好,談話什麼的怕隻會發展成更大的爭執,與其如此,不如就悄悄離開。
端著碗吃了一口湯羹,半晌,淡漠得回了一句,“晚點再說吧。”
夜靖誠不是很滿意她的答案,礙於郝恩嫻在場,他沒再繼續。
郝恩嫻看著兒子的臉,心裏很不知滋味。都說兒大不由娘,她這個兒子向來主見大,很早開始就沒給她插手生活的餘地。他從來又是個省心的,私生活更是清淡如水,連旁人都挑不出他一點兒刺,何況她這個做母親的。偶爾她還希望他能放縱一點,免得憋壞了影響身心健康。
但,絕對不能是眼前這個女人!郝恩嫻對菲比的厭憎是怎麼來的她最清楚。她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女人禍害她的兒子,所以這一次,她鐵了心要插一插手。
初夏趕時間出門上學去了,夜靖誠有意要跟菲比同行,吃完飯還不走人,坐在飯廳裏翻報紙。郝恩嫻冷眼旁觀,更堅定要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的想法。
菲比還是拎了一個大包下來,夜靖誠眉頭皺皺也沒說話,主動接過她的包,意思很明顯,他送她。
“你今天不要去楓林鎮知道嗎?”夜靖誠不放心得囑咐,他對她始終是不放心的。
菲比看著車窗外,淡淡得一句,“再說吧。”
夜靖誠就知道這人心思已經在外麵了,他的話是聽不進去了。想起昨晚的失言,他有意修複兩人的關係,於是溫情得拉過她的手,攏在手心裏捏著,一邊輕聲低語,“是我錯了,說了不該說的話,你真的不能原諒我了嗎?”
菲比搖頭,“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我...”
她這麼說,夜靖誠急了,搬過她的肩跟她麵對麵,“你別這麼說,這擺明了是我的錯,我說那些戳心窩子的話,我...我是失去理智了。就這一次,下不為例,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就是不能離開我,好嗎?”
他苦苦哀求,菲比不是不動搖,渴望留在他身邊,渴望跟他相伴,可是...
“我們是不合適的。”
貓兒眼閃動複雜的光,夜靖誠拚了命想看懂,卻是不能。
她第一次用不合適形容兩人的關係,他就問一問,“我們哪裏不合適,你說?”
“你覺得我們哪裏合適了?”菲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