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誠想了想,“你還是在意我家人的態度,我可以跟你保證,他們不會成為我們的阻礙。隻有你,我要你的一個決心!隻要你點頭,我可以排除萬難,跟你在永遠一起。”
永遠恰恰是她給不了的,所以她沒有辦法點頭。
“對不起。”
三個字,讓夜靖誠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灰暗,頹然得靠在車座裏,再不想說一個字。
既然決定離開,菲比就不打算磨蹭,上午跟信一和黛西交代了事情,中午就去了長途車站。
初夏電話打來的時候,她正坐在裏車站不遠的麥當勞啃漢堡。初夏一聽她這就要出發了,連連呼喊等著,讓她不要走,他馬上來。
菲比吃完一頓簡餐,初夏拽著書包從出租車上滾下來,跑到她麵前氣喘籲籲,“你怎麼能一個人跑了,太不夠意思了!”
“你下午不是還有課嗎,你翹課啦?”
今天是周五,但下午還有半天課,初夏臉紅了一下,“我……我請假了,我跟老師說肚子疼,老師讓我到醫院去看看,我就來了。”
菲比歎了一口氣,拿他沒辦法。發車時間就要到了,趕緊給他買了一個漢堡路上吃,又跑去補了車票,兩人掐著點上了車,去了楓林鎮。
一家氣氛輕鬆、格調優雅的咖啡廳,童暖嫣“巧遇”廖雪茹,廖雪茹正和幾個閨中好友在這裏聚會。
“雪茹姐,想不到在這裏碰到你。”童暖嫣巧笑嫣然,端著姿態跟她打招呼。
見她隻身一人,廖雪茹淡淡一笑,隨口問道:“早啊,暖嫣,就你一個人?”
“本來和靖哥哥約好了,可他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我能跟你們一起嗎?”童暖嫣根本沒想廖雪茹回答,就自顧坐下了。
廖雪茹的好友來回看著這兩人,她們都是知道那個所謂的“靖哥哥”是何許人,也知道廖雪茹剛跟他離婚。
廖雪茹不想給她麵子,冷冷得下逐客令,“暖嫣,不好意思,我跟幾個姐妹聚聚聊些體己話,不方便外人在場。”
“雪茹姐,別這樣,我們也是姐妹啊。你忘了我從小時候開始就管你叫姐姐了。”童暖嫣非善茬,而且今天的“巧遇”本就是她設計好的。
“你是想說你等這個位置等了10多年了嗎?”廖雪茹眼裏的譏誚再明顯不過了。
“因為我知道靖哥哥總有一天是我的。”童暖嫣揚著頭頸,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廖雪茹縱聲大笑,“哈哈~~~~是你的人,還是你的鬼啊?”這話說的旁邊兩人心裏發毛,心說要不要把戰場留給這兩女人啊?她們不想成炮灰!
童暖嫣惡狠狠得瞪著廖雪茹那張略顯瘋狂的臉,嘴角卻勾著笑,“活著是我的人,死了是我的鬼。”她能感覺到廖雪茹話裏的惡毒,心裏很不痛快。
廖雪茹捏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看也不看童暖嫣,“哦~~~~那快了,你就抱著夜靖誠的靈位笑去吧。”
童暖嫣被她詛咒的話弄得情緒惡劣,厲聲道:“廖雪茹,你真夠惡毒的,靖哥哥不要你是應該的,像你這種女人無情無義,活該被拋棄!”
“住口賤人!沒有人可以拋棄我,隻有我拋棄別人。你當夜靖誠是寶,我還不稀罕那種短命鬼呢。”廖雪茹鼻子哼氣,臉上滿是不屑。
童暖嫣氣得渾身哆嗦,聲音尖銳得罵道:“廖雪茹,你這樣詛咒你曾經的丈夫,就不怕遭報應!”
“我詛咒他?我是好心提醒你。你這是打算送上門去當寡婦了啊。放心,我的花一定會送到,不管是結婚時的百合花還是靈前的白菊花。”
“你……你不是人!”童暖嫣理智失控,尖叫著端起麵前的咖啡兜頭就朝對方潑過去,廖雪茹被她潑的滿頭滿臉都是褐色液體。
“賤人,你敢潑我!”廖雪茹像隻被徹底激怒的母貓,張牙舞爪的撲過去,童暖嫣也似被潑婦附身,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