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靖哥哥的事我聽說了,唉~暖嫣姐最終還是拋棄了他。”
“別跟我提她!”夜槿心沒好氣得打斷。
童暖嫣察言觀色,立刻做出乖巧模樣安撫她。她剛才那副悲痛的樣子本就是裝的,不用裝正好。
“姑姑,靖哥哥最近心情怎麼樣?我想請他出去散心,可又怕他不高興。”童暖嫣攬住夜槿心的肩膀,親密的挨著她討她歡心。
夜槿心調動全副心思才能讓自己看起來跟平時沒有兩樣,她暖心得抓過童暖嫣的手輕輕拍拍,誇讚到,“暖嫣,你真是好孩子,靖誠能娶到你這樣的女孩子,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童暖嫣一聽,心裏麵早就樂開了花,還得假意裝嬌羞,“姑姑,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別打趣我啊。”
“不打趣,隻要你心裏有阿誠,我一定讓你得償所願。”
夜槿心說的極認真,童暖嫣覺得怪怪的,平時夜槿心雖有這麼說過,卻都不如今天這麼鄭重其事的,連臉色都變了。看著對方的眼睛,童暖嫣問道,“姑姑,靖哥哥是不是有什麼事啊?”不然,夜家姑姑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夜槿心心裏一沉,怕被看穿,奈何臉色沒法作假,她順勢做出憤慨的樣子罵廖雪茹,“還不是那姓廖的,這麼多年跟人私奔也就算了,你說離婚就離婚,還報紙發聲明,她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下、賤,居然敢眾目昭彰,連累得靖誠也跟著丟臉,太氣人了!”
原來是這回事。也是,廖雪茹私奔在前,夜家雖然站在道德製高點,但對夜靖誠來說,婚姻失敗總歸是失敗,這個臉肯定是丟定了。
唉~自己這麼快上門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還是等這事揭過去了,大家都看淡了再公布她跟夜靖誠婚訊,不然,連累她也得丟臉,好像撿了廖雪茹那個賤人的“破鞋”一樣。
心裏有了主意,話題就岔開了,夜槿心心力交瘁沒精神應付她,童暖嫣隻當她被廖雪茹給氣得,說了幾句撫慰的話就走了。
菲比回來的時候,剛好在門口碰上。
童暖嫣往前一站,恰恰好擋住了她的道。嫌惡的表情盡顯,“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不要臉的,巴巴兒的送上門貼床上去,還不知道明天就要被人趕出門去了。”
貓兒眼冷冰冰得看了她一眼,不予理會,腳尖一轉往旁邊走,童暖嫣劃過一步,又擋她麵前,下巴高高抬起,視線從下眼瞼落下來。端的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
菲比對著她上三路下三路掃了一圈,掀唇一笑,“中國有句古話,叫好狗不擋道,還有句古話,叫會叫的狗不咬人。不知您這條算好狗還是劣狗?”
“你……你這黃毛狗、雜、種,你以為爬了人家的床就當自己真是少奶奶了,憑你也配!”童暖嫣被氣瘋了,指著菲比的臉破口大罵。
菲比皺皺眉,覺得她夠低俗,轉念一想,好像是自己罵她是條狗在前的,自省了一番,又慢條斯理得與她理論,“我覺得你罵的不好,你罵我狗、雜、種,又說我爬了大叔的床,可是你自己又想爬他的床,那難道你也是狗、雜、種?”
其實她這番話並不在理,童暖嫣是罵她狗、雜、種爬了夜靖誠的床,但並不是說爬夜靖誠床的就是狗、雜、種,隻是童暖嫣在氣頭上,沒那麼理智,就給她繞進去了。句句被罵她是狗,氣得嘴都歪了。好不容易捋直了,再次指著對方的鼻子,“你以為我是你啊?爬男人的床還爬的這麼理直氣壯,有娘生沒娘養的就是下、賤!”
一句話戳進菲比的心窩子裏去,她拚命咬牙咬的口腔裏彌漫起了血腥味才把那一腔恨意壓下去。貓兒眼仿佛啐了冰,冷冷看著童暖嫣。
童暖嫣何時被人這樣看過,直覺被冒犯了,氣得她掄起胳膊就想甩人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