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怡問得大聲,席間都靜了下來,夜靖誠也不含糊,清清楚楚得作答,“能。”然後轉身到了下一桌。
夜綺芸的女兒孔萌萌看到他,立刻發揮小女生的熱情,俏皮的眼忽閃忽閃,“二哥,你來我們這桌發糖了?”
夜靖誠似笑非笑撩了她一眼,他這樣不動聲色的一眼,孔萌萌汗毛都豎起來了,立刻偃旗息鼓。她可怕他了,平時都不敢開他玩笑,也就剛才看他被長輩們調戲,才動了心思。
這桌長輩隻有一個,夜靖誠走到花無月身邊,“二叔,我敬你。”花無月無可無不可的跟他碰了杯,什麼都沒說,自顧掐著一隻蝦子吃著。
夜靖誠又敬了古清河,古清河是他們這一輩的大嫂,出身書香門第,平時知書達理,夜靖誠很敬重她。
敬完他二人,又跟剩下的人一起喝了一杯,夜靖誠站到菲比身邊,端起她的酒杯抿一口,“你不要喝這個酒,每次喝完這個,晚上就得頭疼,又要折騰我一番。”
他聲音倒是不高,也就這一桌的幾人聽得分明,古清河、孔萌萌幾個臉色微微泛紅,都低了頭不敢直視這一邊。對麵的夜梓跟樂馨兒則一個勁兒得瞧著他和菲比以及菲比身邊的花無月。
花無月叮一聲扔掉手裏的調羹,慢條斯理地說道:“她晚上跟我走,折騰不到你。”
“那哪兒成,不能麻煩二叔,小智你看著她別讓她喝多了,晚上你跟她一起回去,如果爸爸晚了的話。”
“好。”初夏乖巧得答應。
“菲比小姐是跟二哥住的嗎?”夜梓禁不住心裏的疑惑,朗聲問道。
夜靖誠目露寵溺,手指有意無意得撥弄菲比的耳垂,唔了一聲算是回答。
“這關係可真夠複雜的。”
夜梓帶著譏諷的笑看花無月,正好看到他抿著酒杯,從杯沿處射過來一道凜冽的視線,心裏暗道可恨。
樂馨兒一個勁兒在桌子底下給他打手勢,他把對麵的三人看了一圈,“二哥,既然你在這兒,那咱們把剛才的官司打完了吧。”
“今天是爺爺的生辰宴,有什麼事過後再說吧。”
“別的人說這話還行,夜氏總裁說這話恐怕不太合適,傳出去讓人以為二哥是個徇私的人那就不好了,大嫂你說是吧?”
古清河被點名,抿了抿唇,“今天是二爺爺的生辰,大家聚在一起和和美美的,還是不要掃了老人家的興為好。”
“不會掃大家興的,剛才菲比小姐言語無狀,冒犯了我老婆,她隻要罰三杯酒,到這邊來給我老婆低頭認錯賠禮道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如果是這樣,倒也不妨事。”古清河點點頭,覺得不是大事,“一家人應該以和為貴,二弟覺得呢?”
菲比不會無端挑釁別人,她向來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處事原則,這事肯定不是夜梓說的那麼簡單,不過在這樣的場合,大事化小似乎更妥帖。隻是讓菲比受委屈,夜靖誠也是做不到的。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他低下頭給她機會的申訴。
“這位先生從開始就對我存了負麵印象,毫無根據就認定我對樂小姐做了錯事,是不是太偏聽偏信了?”
“我哪裏偏聽偏信了?你自己說過的話難道你忘記了?”
菲比不解得看著他,“我說過什麼?”
夜梓看向樂馨兒,樂馨兒側過身對著他,期期艾艾,“她……她說她從小在芝加哥貧民窟長大,每天都能看到殺人的人,我問她害不害怕,她就嘲笑我太沒用,還說……還說她也會殺人,然後就……講一些很恐怖的事給我聽,我怕的不行,她就威脅恐嚇我……”
樂馨兒抖得像篩糠似的,配上她那段話,眾人都神情古怪得看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