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低著頭也不忙著申辯,捏著一個小玩意兒哢嚓哢嚓扭著,麵無表情。
夜靖誠平靜得聽完樂馨兒的敘述,問她,“她威脅恐嚇你什麼?”
“她……她……她讓我離開這裏。”
“為什麼?”
“她說我會妨礙她。”
“你妨礙她什麼了?”夜梓叫嚷,為她鳴不平。
樂馨兒一頭紮進他懷裏,哭訴,“我不知道,她就這麼說,說我不走,她就……她就……”
“你聽到了,這女人存的什麼心?我老婆哪裏礙她眼了,她居然這麼恐嚇她!”
“這隻是樂小姐的一麵之詞,聽聽菲比小姐怎麼說。”古清河說了句公道話。
“有什麼好說的,她一個貧民窟出身的賤人還想憑三寸不爛之舌顛倒黑白?”
“你說誰是賤人!”初夏咣一聲站起來,憤怒的眼都要噴火了。
“怎麼回事這是?吵什麼呢?”夜槿心在那桌伸長脖子,實在是這邊的動靜太大,把旁桌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過來了。
郝恩嫻作為女主人自然要過來關注一下,她走到夜靖誠身邊,“怎麼回事,這麼吵?”
“一點小誤會,解開就好,我來處理,你回去坐著吧。”夜靖誠把他媽往回推了推。
夜梓算是看明白了,夜靖誠明顯是想罩著這個女人,隻要把這個女人扒去一層皮,夜靖誠鐵定下不來台。沒想到堂堂夜氏總裁眼光這麼特別,貧民區的賤人,哼哼。
“什麼小誤會,二哥這是要包庇誰?”夜梓不依不饒,尤其是看菲比沉默不語,更加肯定她心裏有鬼了。
“包庇誰?我爸在包庇誰?那個女人明顯胡說八道你都聽不出來,你耳朵有毛病吧!”初夏漲紅了臉,指著夜梓和樂馨兒大罵。
郝恩嫻過去按著他的肩,“小智你坐下,長輩在這裏,你聽著就是。清河,你說說怎麼回事?”
古清河站起身,歉意的笑笑,“嬸嬸,我剛聽了一半,也不清楚事情到底怎麼回事,要不讓菲比小姐說說。”
郝恩嫻嘴角緊繃,顯示很不高興。怎麼又是菲比!這人就是個麻煩。
夜靖誠看出她麵上不喜,“媽,這事我來處理,你回去吧。”
“我看二伯娘來的正好,讓她來處理會更公道。”夜梓陰陽怪氣得說道。
郝恩嫻看看他,看看樂馨兒,最後看著菲比,“那菲比,你說,怎麼回事?”
菲比撩起眼皮,清冷的貓兒眼轉過去,樂馨兒跟她的視線碰了個正著,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夜梓立刻瞪過來,“看什麼,你以為這樣別人就怕你,賤人都沒有好下場!”
“夜梓!注意你的言辭!”夜梓一而再的侮辱菲比,夜靖誠怎麼能忍。氣場全開,冷冰冰得盯著對方。夜梓頭皮一麻,一張臉頓時就白了,不敢看那雙肅殺的眼。
聽到這裏,楊怡是肯定要給兒子撐腰的,她挺著腰板走到夜梓身後,嗓門尖尖的,“靖誠,夜梓向來敬重你,可你也不能仗著二哥的身份,不讓他說實話啊!”
“二嬸還是回去不要來這裏摻和比較好。”夜靖誠依舊冷著臉,都沒給楊怡麵子。
楊怡被他嗆得丟了臉,麵色青紅變幻,氣得直哆嗦,“你……你怎麼這麼跟我說話,恩嫻,你的好兒子居然這麼跟長輩說話,你都不管嗎?”
郝恩嫻深吸一口氣,擰著眉對菲比說道,“菲比,你要是真做錯什麼,就給人陪個不是,奶奶也給你求個情,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她說話聲音和緩,一句話說下來,把場麵都說清淨了,菲比更是抬著頭與她對視。